江染:……
说他听了他没听,说他没听他坐轮椅。
她放了菜就往回走。
紧赶慢赶进晚宴,总算找到和她隔了快半个厅的顾砚。
男人冷白如玉的手里端着酒杯,神色冷肃、眉眼深邃冰寒,正和两个老总交谈。
他周身气场冷凝,气压极低,压得身边两人遍体生寒、喘不过气。
怎么了?制冷怎么开过头了。
江染迷惑地朝那边走。
手臂突然被小喷菇沾上。
陆禹川拽着她就往露台拖,语气怨愤狰狞:“顾砚不是什么好人,脸好看有什么用?你觉得他会给江氏留活路?!”
?他喷了失忆喷雾?
江染一个反擒拿,掰着肱骨把人往外一送。
陆禹川在巨响中撞上雕花护栏。
他痛不欲生、惨叫扭头,以为自己腰被摔断了。
撑地刚想爬起,一用力,手臂痛得钻心剜骨。
江染居然硬生生把他胳膊掰脱臼了。
陆禹川胜负欲上来,咬牙继续:“我和他说你跟我走了,他眉都没皱一下,他根本不在乎唔……”
“嘭”一声,他再次狠狠撞上护栏:“啊啊——”
陆禹川领口被死死攥住,整个上半身都被压在护栏之外,悬空在三楼。
江染声音阴狠发冷:“他不是好人,难道你是?还是说,你觉得我是什么好人?”
她奇怪:“就算我不喜欢他,难不成我就会转头喜欢你?照照镜子。”
说着,又把陆禹川往外提了一寸。
这下直接给人吓到说不出话来。
江染怕他尿了两败俱伤,反手用力把人甩开。
陆禹川撞进角落,还在魂飞魄散。
宴厅。
江染拉门进去。
就见顾砚就坐在一旁的帘下,静静看她,幽深的黑眸看不出情绪。
不知道已经听了多久。
他疏冷黑沉的眼眸深不见底,俊美的眉眼间蒙上一层阴翳的颜色,面上苍白如纸。
男人微微仰头盯着她,眸底微弱的光亮摇摇欲坠,濒临碎裂的边缘。
他似乎身上难受得厉害,按在膝上的手指忍到指骨泛白,手背青筋若隐若现。
江染脑中迅速回了一遍刚才的对话,大惊失色。
顾砚听到的部分该不会刚好是她走了、他不是好人、她不喜欢他吧?!
她把顾砚的轮椅转向角落,俯身在他膝前蹲下。
“顾砚,他骗你的。”江染将脸贴上他的膝骨,仰眸看他,“我喜欢你,如果我不是好人,你也陪我好吗?”
她看着男人抿了下色泽惨淡的薄唇,幽黑如潭的眼眸锁在她脸上,眸底有难以掩盖的隐忍痛意。
江染贴贴他的手背:“你腰疼是不是?我没和他走过,我给你送饭去了……”
她忽然顿住:我有什么好反思的!
江染瞬间强硬竖眉毛:“你不是答应我不来吗?”
她还没来得及再硬两句,顾砚忽然脸色惨白,喉结剧烈滚动。
他冷白的手指死死掩住唇,压抑地干呕了一声。
他喉中一阵痉挛,猛烈的反胃感袭来,胃里抽动不停,疼得厉害。
江染立刻抱上去帮他顺气。
等到顾砚缓过来,抬起泛出几分水光的黑眸再度盯上她,目不转睛。
江染才意识到,他好像不是对她生气,是有点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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