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资金?我们加个联系方式吧,只要你能带着我家混小子走上正道,资金的问题就不是问题。”
贺然听到的:混小子、走上正道。
陈晏礼听到的:资金的问题就不是问题。
陈晏礼调出微信好友码,恭恭敬敬地递上:“贺总您扫我。”
贺然赫然间愣住了,所以拒绝自己是因为自己没钱吗??
贺然:莫欺少年穷......
有了贺一廷的保证,陈晏礼看贺然的眉头都舒展开了,这哪里是什么混球,明明是财神爷身边的散财童子。
贺一廷闲扯着,突然问起陈晏礼的父母:“真想见见你父母,问问他们是怎么教出来这么优秀的孩子的。”
“他们死了。”
一阵沉默,贺一廷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强压着心中的惧意,重复道:“他们死了?”
“嗯,我没见过他们,外婆说他们死了。”
陈晏礼的表情很平淡,却不像是说谎,像是已经被人问起无数次后的平淡,掀不起一丝波澜,甚至还有些冷漠。
瞧着那相似的眉眼与眉宇间的情绪,贺一廷愰了一瞬,似是在追忆往事,定了定心神,他开口安慰根本不需要安慰的陈晏礼:“兴许他们还活着,只是外婆没有告诉你。”
贺然嘴快:“活着不管不问,那不就是抛弃,不是更惨?还不如死了。”
“你打我干嘛?我说错了吗?”贺然捂着胳膊,头顶冒火。
“你就不许别人有苦衷吗?凡事要往好处想想。”贺一廷抬手又给了贺然一个暴栗,“有空多看看书,学学别人怎么说话的。”
“成成成,刚刚是我不对,我敬师哥一杯,算是赔礼。”贺然站起身来,端起酒杯。
陈晏礼没应他的意:“赔礼不应该自罚吗?”
贺然自觉尴尬,将杯中酒一饮而尽:“我干了,你随意。”
贺一廷又是一记饱含父爱的铁砂掌落在了贺然的背上,火辣辣的,又转头对陈晏礼道:“他文化程度不高,别在意。”
“没事,我觉得他说的挺对的。”陈晏礼闷头将杯中的酒喝了大半,擦了擦嘴边溢出的酒渍,道:“就算相见,我也不会打扰他们的,我一个人生活得很好。”
贺一廷没再说话,嘴角的笑僵在唇边,抿了口酒,压下心中苦涩,才落下来。
“突然间这么沉闷做什么,师哥,你酒量怎么样?”
气氛都这样了,贺然还没一点眼力见,只想着灌酒。
陈晏礼伸出一根食指,贺然眼睛一亮 ,走过去又替陈晏礼斟满酒:“喝醉了就全忘了。”
本着贺然的出发点是好的,陈晏礼就喝了。
走后,大半的酒都进了陈晏礼的肚子里,他面色也只是稍有酡红,贺然已经喝得晕乎了,连倒酒都倒不稳了。
男人的自尊心作祟,他不想被陈晏礼比下去,还要再喝。
最后被两个人搀着去厕所吐去了,回来的时候陈晏礼已经起身准备离席了。
贺然扶着椅子,直接撑不住跪了下来,问陈晏礼:“你刚刚跟我比个1是什么意思,不是一杯吗?难道是一缸?”
“只要你不倒,我能一直喝,我先走了,贺总。”
贺一廷搀着贺然,贺然好像是没吐干净,又吐了贺一廷一身。
“小兔崽子。”贺一廷笑骂了声就叫人过来处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