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因是半个月后是她的生日,二哥叶景求叶望东为她举办一场生日宴会,说要在宴会上公布她叶家千金的身份。
叶安安不想她出席这场宴会,用了很多办法对付她,逼她离开叶家。
这次的推下楼只是前奏,接下来的一段时间,她在家里被叶安安几次栽赃陷害,在学校每天被校园霸凌。
遭受了诸多折磨,她还是坚持去参加了那场名为她举办的生日宴会,却在宴会上被公然羞辱。
她不堪忍受,最终跳了天桥。
想到这些,叶舒自嘲一笑,觉得自己真是挺可悲的。
她被找回将近五年,叶家人都没想过要公开她的身份,她在外面都是被人冠以私生女的身份住在叶家的。
这时隔五年等来的公布身份的机会,还是靠别人再三求情得来的。
也不知道这样的家人,要来有什么用。
“爸,你别怪姐姐,生日宴本来就是为姐姐举办的,我不该露面。”叶安安语气失落,言语间满是委屈。
叶望东缓声安慰:“安安,你不用委屈自己。这场宴会是叶家办的,不是专属于谁,你是叶家人,当然要出席,她要闹就由着她。”
说罢后,叶望东怒瞪向叶舒,冷声斥责:“叶舒,这些年我对你的纵容够多了,别再生事。”
听到这满含怒意的话,叶舒忍不住笑出了声。
“你笑什么?”叶望东脸上怒意更盛,以为叶舒在不满他护着叶安安,厉声道:“安安善良、总让着你,被欺负了也只会忍着,但你别忘了,她还有我这个父亲护着,我不会放任你一次次欺负她。”
“我欺负她?”叶舒忍着隐隐作痛的身体,从地上站起来,直视着叶望东:“你亲眼看到我欺负她了吗?”
“就算没看到,我也知道你伤害了安安。”叶望东气不打一处来,还要说训斥的话,却在看清叶舒的样子时,顿住了话音。
五月的天,叶舒穿着廉价的短袖长裤,额头磕伤了,血顺着散乱在额前的发丝往下,黏在脸侧,蹭出几道丝状血迹。露在外面的手臂蹭破了皮,红了好几块,整个人很狼狈,一看就知道摔惨了。
叶望东皱起眉,“怎么摔的这么严重。”
刚才听到安安被欺负了,他太生气,根本没注意到叶舒的模样,现在才看清楚。
叶舒虽然脾气古怪、嫉妒心强了点儿,他不太喜欢,但终归是自己的女儿,他还没冷血到漠不关心。
再说了,人在家里弄成这样,传出去别人还以为他虐待女儿。
“姐姐,我知道你不喜欢我,但你没必要为了逼我,在爸爸面前示弱,把自己伤成这样。”叶安安适时出声,把叶望东本就不多的担心截停。
听了这番话,叶望东眉眼都多了几分深究,训诫叶舒:“你胡闹也要有限度,做这种极端的事,对谁都不好。”
叶舒懒得听人说教,对叶望东说:“原来没看到。我还以为你亲眼看到我欺负了你的宝贝女儿,来找我兴师问罪呢。”
“你胡说八道什么。”叶望东被这不阴不阳的话说的脸都黑了,知道叶舒是在说自己偏心,他眉毛都气的拧起几道弧度。
“要不是你一次次找安安麻烦,闹得家宅不宁,我会区别对待你和安安吗。”
叶望东怒声斥责,指着叶舒给自己找补:“你看看你像什么样子,用摔下楼逼安安不许去参加生日宴会。这种伤人害己的事都能做出来,我护着安安有什么不对。”
叶舒有些无语,想不通为什么这么低劣的借口都有人信。
“我又不是有病,自己跳楼去威胁别人,脑残也做不出这种事吧。”
她冷眼睨向叶安安:“真不想让她去,我把她从楼上推下去不是更好吗,何必冒风险把自己摔的头破血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