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了巨大意志力，才将这股醋意压下，极其平淡地道：“纪小姐应该不是这样的人。”

“齐先生为什么这么笃定呢，难道又是因为你说的那个纪念吗？”

纪念念也很平静，像是单纯好奇。

“希望你清楚，我不是她。”

安静的房间，两人你来我往，你一句我一语。

这次过了会，齐盛泽才出声，“嗯”了声，“她不是，你也不是。”

随后似是回忆，语调怀念，“其实我和她认识的时间也不长，只有半年而已，可是，她除了喜欢钱，从未真正伤害过任何人。”

在纪念消失的五年，齐盛泽早已反复查清了许多事，比如当年录音事件，还有下药事件，以及她瞒着苏哲睿的马甲。

那两件事虽然与她有关，却都不是她做的。

甚至最后关于她用另一重身份教苏哲睿做题，齐盛泽为了破坏某种可能，他故意做了一些安排，迷惑苏哲睿的视线，让他又以为，那些题其实不是念念做的。

当初他并不知道念念是否会再次出现，但还是布了这局，如今看来，这一次，他将比他获得先机。

“她有她的原则，有热爱的东西，所以我知道她不会。”

纪念念听着听着困意来袭，懒洋洋“哦”了声，“然后呢，我怎么就不是了，你我才见了几面啊!”

齐盛泽嘴角露着浅浅笑意，心想你就是念念啊，我怎么会不了解你，不过也不打算再对这件事追根究底，只含糊回道：“纪小姐好歹是学术界有一席之地的人物，人品方面自然是没问题的。”

然而这话说完很久，隔壁都没有动静，齐盛泽静静地听着，听到了浅而均匀的呼吸声，无奈叹了口气，嘴角弧度加深，随后也慢慢闭上了眼睛，听着对方呼吸的节奏，缓慢进入了梦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