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闯很想把胡义一刀给剁了。
许莫平眉头紧锁,能穿白狐裘的,非是大富大贵不可,这种人在哪出了事,方圆百里都要遭殃。
平时里,有大哥和自己坐镇,自家这柏鸣寨应对县里那些零零散散出工不出力的剿匪兵勇,那是轻轻松松。
但这能穿白狐裘的人要是在这柏鸣寨上遭遇了什么不测,整个墨连山估计不会有活物能剩下。
想到这,许莫平轻吸了一口气,开口道:“大哥,快差人去把胡义叫过来,我要问清他当时的情况。”
陈闯自然知道事情的严重性,他快步走出了厅外,与人耳语了几句。
盏茶的功夫之后,还未喝到酒的胡义又来到了聚义厅中。
事情紧迫,许莫平没有功夫闲扯,见胡义到了,他首先问了一个最重要的问题:
“胡义,我问你,你刚才带过来的这姑娘昏迷不醒,是你下的药,还是你遇到她时就已如此?”
胡义瞧见二当家严肃的样子,又瞅见了大当家快要吃人的目光,露出了不明所以的样子,但他立马应道:“二当家,遇到时这女人就是昏着的。”
“我当时探过还有气,我想可能是冻坏了,暖暖身子应该就好了,我还特意给加了床棉被。”
陈闯听到这话气不打一处来,若是在以前,他早就挥手打下去了。
与许莫平相处久了,他气性也好了一些,此时他只是破口大骂道:
“放你娘的屁!你一对招子长到屁股上去了?不瞅瞅人家身上是什么?”
“还加棉被,你就是冻成冰块,人家都不会冻着。”
“再说了,你就没看见这娘们一看就不是一般人?”
胡义一脸茫然:“看见了啊大当家,富得流油不是正好吗?”
陈闯猛拍了一下椅子:“滚!给老子滚远点,你这蠢货!”
许莫平这时接过了话语:“胡义,你和我说说,当时你劫这姑娘时的场景。”
胡义虽然被骂的脸色茫然,但依然答道:“回二当家的,今日下午我和往常一样,与弟兄们埋伏在山道上。
“埋伏了一个时辰左右,远远地便瞧见了一辆马车驶过来。”
“二当家您也知道,最近一直下雪,都没什么人出门。兄弟们见到马车,自然是没有放过的道理。”
“于是我就率兄弟们把这马车拦了下来,本来按您的要求,兄弟们是只求财,不劫别的。”
“可谁知道我还没说话,那车夫一看到我们就跑了,跑的比兔子都快,只留下了马车。”
“等我挑开车帘,就看见这女人躺在车里,当时我一看这女人长得好生漂亮,探过还有气后,便将这女人带回来了。”
没有护卫,没有抵抗,果然是有意为之.....
许莫平得到想要的答案,点了点头,他挥了挥手道:“没你的事了,喝酒去吧。”
待胡义离开,许莫平对着陈闯喟叹道:“这样身份的人,没有护卫侍从.....还昏迷着。”
“大哥,这回我们恐怕卷入一场大是非当中了.....”
“这肯定一场设计。”
“应当.......”沉吟了一下,许莫平继续道:
“应当是做一场戏给别人看,为她的归宿找一个合适的借口。”
“至于是清白的归宿还是性命的归宿,就得看一会她能不能自己醒了。”
陈闯听完胡义所言,自然也知道已经身处漩涡中了:“他娘的,这么多年了,从来只有柏鸣寨设计别人,还从没人设计过柏鸣寨。”
“到底是哪个阴险狗娘养的,要是落到老子手上,老子捏爆他的头。”
发泄完两句后,陈闯又叹了一口气:“没想到终日打鹰,这回被鹰啄了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