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人搭理,只有年长的保姆应声从里屋走了出来,看见主子又喝醉了,习惯地沏了一杯浓茶。卧室里的婷婷似睡非睡。司机看见有保姆侍候,他谢天谢地转身走了出去按了电梯门。
李恒宇眯缝着眼睛紧盯着年过五旬的保姆,觉得今晚上的保姆特别年轻漂亮可爱。保姆很害怕,不好意思地退了出去,偌大的客厅里只剩下李恒宇一个人。
“徐徐!回来了吗?”李恒宇再次大喊。
没人答应。于是李恒宇又像往常一样使出了杀手锏:“呃?奇怪,今天晚上怎么没听见鬼叫似的琴声呢?”。
没有人弹琴,李恒宇不知道该骂谁,踉踉跄跄向婷婷的琴房里走去。见婷婷不在房间,又转身到了许徐的书房,仍然不见人,于是李恒宇就这样走进了李婷婷的卧室。
此时的婷婷处于似睡非睡的半朦胧状态,感觉到房间里进来了一个人,但又好像是在做梦。只见她躺在精美的席梦思凉席上,一个十七岁的美妙少女只戴了个胸罩与一个裤头。由于天热,身上原本盖的荷叶小薄毯也被踢到了一边。
一个黑影在少女的床前晃动。
第二天天刚蒙蒙亮,一位学生头的少女跌跌撞撞按响了许徐同事家的门铃。此时住在同事家的许徐还未起床,一阵急促的门铃声打破了房屋的寂静。许徐同事忙拉开灯,迅速地来到了大门口,透过猫眼一眼就认出了站在门外面的不是别人,正是许徐的女儿婷婷。
同事忙打开了房门,随即许徐也从床上坐起。床的另一头是同事二三岁的孩子睡得雷打不动。许徐感觉到头部昏昏沉沉,这时她才是想起昨晚上醉酒的事:“不好!婷婷她?”。
许徐心里一激灵,感觉到大事不妙,天踏地陷般。人的确有灵感,往往在事情发生前,心口突然堵得慌,或者烦乱急躁。但糟糕的是,我们却预测不到将要具体发生什么。如果真能预测,那就真成神了,那样地球人再也不会发生悲剧。所以人类还是愚钝的,最愚钝的是:“自己发明出来的东西攻击自己”。
李婷婷踉踉跄跄惊慌失措一头扎进了养母许徐的怀里。女人的第六感神经敏锐地捕捉到婷婷发生了什么事。必竟她俩都是过来人,这种事情不能言表,特别是女人。但她俩却不敢相信这是真的。
明明知道这件事情已经发生,但许徐却彻底懵了。事情来得太突然,她实在有些接受不了,像傻子似的抱着女儿半天说不出话来。
“婷婷!到底发生什么事了?说出来,阿姨帮你解决,孩子,没事的,我们会帮你”许徐同事忙问。
“妈……”婷婷伤心欲绝吆喝一声妈,这才哭出声来。
“孩子!我的孩子!宝贝!谁欺负你了?快给妈说,有妈和阿姨在,宝贝放心!”许徐这才缓过神来安慰。
“妈……”婷婷还是这样,不过哭出声来让她情绪立刻好了许多。如果昨晚是绝望与黑暗的话,此时婷婷看到了黑暗中的一丝光明。
“呜……”许徐也伤心地跟着女儿哭了起来。此时她才觉得婷婷太柔弱了,忙问自己:“昨天晚上怎么就喝醉了不回家呢?有我在女儿身边,谁欺负她,我就同他拚命”。可是不该发生的事都已经发生了。
“婷婷!快说出来!别把你妈给气坏了,啊!孩子!乖!”同事一个劲地追问。
婷婷虽然止住了哭声,但仍然不肯说出来。
婷婷看见母亲一脸的泪水,反过来用手替母亲擦拭。许徐又一把抱紧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