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厉害,我在一本古书上看到过记载。”
司马伯看众人都看着自己,让众人都坐,等看众人都坐好了,才开始说起这子母煞。
“我以前看过一本王家族谱,上面就记载了这么一个事,书上没说那人叫什么名字,只是以王三代指这人。
王家在当地是个大家族,这王三少年时期从小锦衣玉食的,就没吃过苦。
他排行第三,也继承不了家业,也不是读书习武的那块料,拿着王家每月给的月钱,到处都游玩,日子过的十分惬意。
可到了他该结亲的年纪,事情就变了,王家也不知道是怎么想的,把他入赘了出去,做了个赘婿。
这王三从小就是锦衣玉食的,身体比普通人发育的好,也发育的早,十一二岁就跟着哥哥们到处吃喝嫖赌喝花酒,早早就伤了肾经,入赘后一直没孩子。
开始那两年,王三入赘的那户人家看在王家的面子上,一直没说什么,只是到处找大夫。
可是又过了两年,还是没孩子,王三又还是每天赌钱斗狗喝花酒,那个花钱如流水啊,他入赘的那户人家不愿意了,人家招赘婿就是为了孩子,你这生不了孩子,还花人家的钱,所以王三就被赶出了家门。
王三还想着回王家,结果王家就没让他进门,后来还是他入赘那家,为了王家的面子,不让他流落街头,给了他一个小院让他安身,还给了一些钱财,让他不至于马上饿死。
王家在当地是个大户,王三靠着王家的威名,狐假虎威的到处混饭吃,饿不死也不富裕,就这样猫一天狗一天的过了几年,不仅没饿死,还让他捡了一个媳妇。
这个媳妇是外地来投亲,家里闹匪灾,夫家和娘家的人死完了,来这里投奔舅舅,到了地方一打听,舅舅早就搬走了,钱财路上也花完了,顿时就流落街头了,后来饿晕在了街上,结果就被王三捡回去了。
王三是看这女人漂亮才捡回去,到家一看,女人怀着孕呢,已经捡回来,将就着过吧,毕竟家里也有个女人了,王三这几年的遭遇让他脾气改了不少。
这王三从锦衣玉食到了现在到处混饭吃,这落差太大了,王三落了个毛病,一喝酒就发脾气,以前家里没个人,他也就砸砸东西,
现在有了媳妇,挨打的成了他媳妇。
那时候讲究个嫁鸡随鸡嫁狗随狗,王三媳妇又感念他的救命之恩,加上为了肚子里的孩子,就默默的受着,好在王三不富裕,喝酒的时候不多,日子也还过的去。
可惜后来还是坏事了,在媳妇怀孕八个月的时候,王三在家和人喝酒以后,被人挤兑了两句不能生孩子,酒意就直接上头了,对媳妇动了手,人喝了酒,动手就没个准头,也没个轻重了,王三一拳打在了媳妇肚子上,打得媳妇直接早产了。
等稳婆把孩子接生下来,孩子已经死了,被王三那一拳在他娘肚子里打断了脖子,看着死了的孩子,王三媳妇一激动大出血也死了。
本来人都死了,好好给安葬了,让她们娘俩能入土为安,可能就没后边的事了。
王三偏不,他正筹划着回王家的事呢,眼看就有苗头了,怕这件事传出去,再也回不了王家了。
王三拿着王家的威名,半威逼半利诱的让稳婆和今天在他家喝酒的人都闭了嘴,那娘俩脐带都没剪开,就被王三投进了家里水井里,还出城找了一块大石头,把井彻底封死了。
这娘俩一个长途跋涉到了这里,路上都不知道吃了多少苦,又忍着王三偶尔的殴打,都是为了肚子里的孩子,结果孩子还是死了。
另一个马上就能出生了,结果在肚子里被人打死了,八个月已经有了灵智,可想而知她们娘俩心里的怨气了。
王三给她们好好安葬了,让她们入土为安,再做些法事,化解怨气,事情可能就过去了。
可是王三把她们娘俩扔进了水井里,这水是什么?水是黑水玄煞,水能镇煞,只要死在水下的人,都会被镇压在水里不得解脱。
所以民间只要淹死的人,他们家里人都会找人把尸体捞出来,不让他们被镇压在水中,不得超生。
而那些没人捞尸的,自然也不甘心一直镇压在水中,他们就会找替身,借替身逃出水的镇压,所以民间才会有那么多水鬼找替身的传说。
王三媳妇娘俩虽然不是死在水中,但他们刚死,灵魂还没有离体,就被扔进了井里。
本来心里就有怨气,又被水镇压着,连去地府投胎都做不到,井口也封了,替身都没法找,心中怨气自是与日俱增。
在这井里就化了鬼了,尸体上脐带没剪娘俩还是一体的,就结成了罕见的子母煞。
可能是这事被王家知道了,王三没能回到王家,还是住在这,每天进进出出的,就当没有过这个媳妇,该怎么过还是怎么过。
有人问起他媳妇,王三就说回家探亲了,大家知道他媳妇是外地人,也没人怀疑,当然没人怀疑也是因为大家也是随口一问。
水不只是镇煞,还能养煞,在这不见天日的井里阴寒枯寂,天长日久,在水的滋养下,娘俩怨气越来越大,王三媳妇一身衣服都被怨气染红了,她生下的孩子也成了一个大头怨婴。
有句老话是这样说的‘最狠红衣女鬼,最毒半大小鬼。’她们娘俩全占了,但是有井水镇着,她们怨气再大也闹不出事来。
日子就这样过着,就在四年以后,当地大旱,王三家里井挖的浅,井水干了。
大旱自然伴随着食物短缺,和王三混一起的几个破落户饿的受不了了,想着王三背靠王家一定饿不着,就到他家找他,想打打牙祭。
到了王三家一看,大门从里面插着呢,找邻居一打听,好几天没见王三了。
王三穷的把大门锁都当了,出门都是把大门从里面插上,翻墙出去。
王三天天给他们说自己要回王家了,他们也以为闹旱灾,王家把王三接回去了,几人翻墙进了王三家,打算找点吃的。
五人一进到院里,就闻到一股肉臭了的味道,这股臭味不但没让几人恶心,反而刺激的几人一路跑向厨房。
五人把厨房翻遍了也没找到一点吃的,几人就顺着臭味找到了正屋,正屋里面反锁着,五人饿惨了,直接就给撞开了。
五人几天没吃东西了,饿的脚软,直接就摔进屋里了,几人还没站起来就在屋里乱看,想先找出屋里肉放在哪了。
可是入眼到处都是肉,整个屋子都是一片暗红色,入眼都是都是碎肉碎骨,墙上地上桌椅上房顶上到处都是,正是这些碎骨肉把屋子染成了暗红色。
屋子中间放着一张梳妆桌,桌子上有个铜镜,王三被揭下来的脸皮就贴在铜镜上,窗外的阳光正好打在铜镜上,几人把脸皮看的清清楚楚。
待看清屋里情况,‘妈呀!’几个人惨叫一声,只恨爹娘少生了几条腿,屁滚尿流的跑出正屋,顺着原路翻墙跑了,还有一个腿软了,死活上不去墙,吓得在墙根处鬼哭狼嚎的,让其他几人就他,那几人早就跑远了,从这也能看出他是吓惨了,都忘了还能开门从大门出去了。
这鬼哭狼嚎的把邻家都引来了,一个小伙子翻墙进来把大门打开,把那个吓得腿软的小子拎出来,在他磕磕绊绊的叙说下,邻家众人知道了正屋的情况。
吓得邻家众人再也不敢进王三的院子了,正打算安排两个人去府衙报官。
府衙的人就到了,这时众人才知道,这样的案子还有几起,死的就是那天和王三喝酒的人。
府衙开始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还是今天稳婆来投案才明白事情起因。
原来稳婆最近这几天在乡下接生,才刚回来还没回家,看见一群人在聊天,就去凑热闹,等走近一听,好嘛,那晚在王三家里喝酒的都死了,再一听,死的老惨了,吓得稳婆家都没回,就到府衙投了案,说出了那天的事情,这才有府衙的人过来。
府衙的人勘察了现场,和那几起一模一样,再看稳婆说的被大石压着的井,本该在井口上的石头碎了一地。
得,情况很明了了,府衙的人直接通知王家来处理这件事,毕竟是王家儿子引起的。
王家虽然接手了这件事,但并不知道这娘俩结成了罕见的子母煞,当成了普通鬼物来处理,一边安排人查找这子母煞的下落,为铲除她们做准备,一边请周围有名的高人来伏魔。
子母煞特别好找,一找就找到了,因为那娘俩就没走,还在王三家里的水井里。
王家出的实在是太多了,周围有点名声的都来了,有庙里的和尚道士,庵子里的尼姑,村里的神汉神婆,衙门里的驱魔人,走街串巷的阴阳先生,还有几个开了堂口的出马弟子,一帮人有十几个,在傍晚进了王三的院子。
一晚上院子里都平平静静的没有一点声音传出来,王家的下人在外面守了一夜。
天亮王家有下人送来了早餐,和守在院子外的下人一起开门进了院子,就见院子里糯米黑狗血童子尿撒的到处都是,八卦镜铜钱剑佛珠黄符令旗各种伏魔法器在院子里扔的乱七八糟,就是一个活人都没看见。
看着地上的拖拽痕迹都进了正屋,十几个下人壮着胆子来到正屋门口往里看了一眼。
这一眼把他们都吓坏了,那十几人都和王三一样,被撕成碎骨肉糊墙上了,给整个屋子用骨肉做了一个阴间风格的装修,那些骨肉上布满了婴儿爬行的手脚印。
王家后来又找了几波人来处理这事,除了给王三家里添了几副尸骨外别无用处,而且这些行为似乎惹恼了那娘俩,住在附近的人开始听见半夜王三家里传出女人和孩子的玩闹笑声。
王家后来实在是没了办法,只能请出在王家闭死关的一位老供奉,这位老供奉是个须发都白了的道士。
老道士作为当时道门有数的高手,自是见多识广,到王三家里一看,就认出了子母煞,老道士是知道子母煞的厉害的。
这子母煞心意相通,两鬼合击如同一人,通过脐带的羁绊,能把另一个瞬间带到身边,不管她们相隔多远。
如果有一个死了,通过脐带还能复活。
通过脐带还能合为一体,实力瞬间增强好几倍。
十分的难缠,要杀子母煞就要同时两个一起杀死,否则就算比她们厉害也会在她们无限复活中被活活磨死。
而且子母煞杀人越多就越是厉害,她们最近杀的还是有道行的修行人,让本来就一身煞气鬼气十分深重的子母煞更加厉害了。
王家的事,老道士没办法不管,最后老道士借着午时太阳真火旺盛,子母煞不能离开水井,以其毕生的修为为代价,摆下了五雷法坛,招来天雷,足足轰了四发天雷,才除了子母煞。”
说完,司马伯拿起茶杯,准备润润嗓子,毕竟说了一大段。
这时,杨威说了一句:“没听出子母煞有多厉害啊?”
“咳咳。”
司马伯被杨威一句话整的直接呛到了,直接咳嗽起来。
好不容易把呛到的水咳出来,司马伯看着杨威:“不知道就不要瞎说,子母煞可以把两个的力量集中在一个身上,让人防不胜防,她们打不过还能跑,一个阻拦,一个跑,通过脐带无限复活另一个,谁都奈何不了她们的,只要是知道子母煞的,没有利害关系,一般都不会招惹她们的。”
作为资深抬杠选手,杨威张嘴就来:“还不是被老道士一个五雷法坛给劈死了。”
司马伯笑了一下:“那个老道士在当时也是天下绝顶之列的高手,你以为五雷法坛是谁都可以摆的,能摆下五雷法坛的,在道家各派那都是掌教或者资深长老一级的,修为差点的都做不到。
就这老道士还是趁着午时子母煞无法活动,占了天时才除掉了她们。
事后老道士还庆幸发现的早,再晚半年,等子母煞开始吃人,他也没办法除掉这子母煞了。”
杨威点点头,一副被司马伯说服了的样子,接着说道:“那我家这个好像不强啊?”
司马伯:“子母煞是个统称,自然会有强有弱,你家这个还是失败品,你就庆幸你家这个是失败品吧!充其量也就是个游魂的层次。”
说到这,司马伯一拍大腿:“啊!我知道你们为什么梦见敲门声了。”
“为什么”“为什么”
杨威杨杰几乎是同时问出来的。
“母煞太弱了,她闯不进来,这时候她还想进来,就得有人给她开门,无论是现实中,还是梦里都可以,所以你们才会做那个梦。”
司马伯把自己猜到的答案说了出来。
杨威:“给她开门?梦里连个门都没有,开个der。”
司马伯:“应该是你家的风水局起作用了,梦里才会只有敲门声而没有门,所以母煞才没有得逞。”
王振点点头,同意司马伯的看法:“这也能说的通。”
杨威:“那接下来怎么办?”
司马伯接话道:“先处理这子母煞吧!”
王振问道:“要怎么处理?”
司马伯:“找到母煞,打散她。”
王振:“你有办法找到她?”
“有,我手里有件东西可以找到她。”接着对杨威说道:“威哥,帮我拿几件东西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