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祝彪……死了?”
听到燕青所说,扈三娘不由失声惊呼。
“嗯,那时你应该正在赶往大名府的路上,所以没有听说。”
“他……他怎么会……”
燕青叹了一声:“一来,被仇恨蒙蔽了双眼,二来,也是受了小人的挑唆。”
扈三娘也跟着叹息了一声:“罢了,这也是他咎由自取,怨不得谁。只是……燕郎,你会不会调兵去攻打祝家庄?”
燕青回道:“娘子,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当初,我让你给你父亲带了一封信,相信他老人家早有准备。”
“哦?你到底写了什么内容?”
“都是一些谏言,让他最好与祝家庄、李家庄划清界限,以免以后被拖累。”
“嗯,那妾也得赶紧给爹爹去一封信。”
“也好,你写好了,我派人快马加鞭送过去。”
“多谢燕郎。”
“你我夫妻,何必如此客气。”
……
且说这日休沐,杨志闲来无事,独自去酒馆喝了几杯。
回去时经过一处巷口,一个年约二十五六,模样俏丽的妇人突然走了出来。
杨志避之不及,那妇人又走得急,二人便撞了个满怀。
“呀!”
那妇人娇小玲珑,手中又提着个篮子,这一撞便失去平衡,惊呼了一声跌倒在地。
杨志一脸歉意,赶紧上前搀扶:“不好意思,这位娘子没事吧?”
“别……”那妇人一脸痛楚的样子:“好像崴到脚了。”
“我看看……”
杨志下意识说了一句,可又觉得不妥。
赶紧又补了一句:“对不住,在下没有冒犯的意思。”
毕竟,在这个时代,脚也是女人的一个隐私部位,有些女人甚至成亲多年了都不让丈夫碰。
那妇人倒也通情达理,笑了笑道:“没事,缓一会儿或许就好了。”
过了一会,女人挣扎着站起身,但右脚却不能沾地,一沾就痛。
“这……”杨志挠了挠头:“要不,在下扶娘子去找个郎中看看可好?”
“不用了,家里有药酒,擦一擦就好了。”
“那……”
“奴家就住在巷中,没多远,还得劳烦大哥一下。”
“应该的,应该的。”
杨志走上前,小心翼翼搭出一只手,扶着那妇人走进巷中。
走了不远,妇人指着右侧一处院门道:“到了!”
“好,在下扶你进去。”
一进院,杨志便大喝了一声:“家里有人吗?”
这是为了避嫌。
妇人却道:“大哥不必喊了,我家那死鬼成日去赌场厮混,三天两头的不在家。”
这句话,也不知是抱怨还是在暗示什么?
只是杨志倒没多想,他是个实心眼,只要有酒有肉有兄弟,女人嘛……有没有都无所谓。
进到屋子里,杨志扶着妇人坐到凳上,又另外找了条小板凳让那妇人搁脚。
“大哥,药酒在柜子上。”
妇人抬手指了指。
“哦!”
杨志应了一声,抬手取过药酒走回来递给妇人。
妇人却不接,嗔道:“大哥,我自己抹药酒也不方便呀,还得劳烦一下大哥。”
“这……”杨志有些为难。
妇人笑道:“大哥,奴家也不是什么小姑娘了,你便当你是个郎中好了。”
这么一说,杨志心里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