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回到7年前。
研三,外面的蝉鸣不停歇的叫唤着,宽大的博导办公室里,导师王开胜正在看论文,50多岁的样子,不苟言笑,严肃非常,有着中年人特有的将军肚。赵雅妮局促的站在身旁,从她的角度往下看去,看到了他的“地中海”,还有“地方支持中央”,仅有的几根摸了发油,梳理的一丝不乱,她想起同学们说的“头上光滑的可以让苍蝇劈叉”,她就想笑,赶紧用牙齿咬住舌头,这才强忍住没有笑出来。
过了一会,王开胜指出赵雅妮论文上的几个点,赵雅妮赶紧俯下身去,仔细聆听起来。轻柔的发丝撩到了王开盛的脸上,痒痒的,年轻女孩的体香淡淡的,王开胜忍不住深深嗅去。赵雅妮,这个漂亮的女孩,一进班级就是亮点,她清纯、内敛、健康,这两年他去外地忙项目,没怎么在班级呆过,没想到2年过去了,她褪去了少女的青涩,像一朵娇艳的花,越来越浓郁招人了。她的皮肤那么紧致,胸那么鼓,腰那么细,可真细啊......王开胜感到一股热气从胯下升起,他的手伸了出去......
“啊!”女孩儿惊呼出来,一脸茫然跟诧异的看着老师。老师并没有解释误会什么的,却一脸淡定的习以为常,一步步逼近,“妮妮,你真是太讨人喜欢了,你犯了罪!你勾引了老师!”
赵雅妮像是在大海里的一搜船,在风暴里上下翻滚,她感到头好晕,听不清老师在说些什么,只记得老师抱住了她,她的极力挣扎。老师还说了很多,什么自己多么喜欢她,要把最稀有难得的资料给她,在学术上如何提携她,以及很多很的承诺。她跑出了办公室,她是蒙的,蒙蒙的,她不明白,一向严肃正经的老师为什么会说出那些话,也不懂同学们眼中的老学究为什么抱住她上下其手。她不明白为什么老师的脸上会露出那种表情,像是微醺的,满脸通红的,那种笑是她从来没见过的,让她感到惶恐和害怕。
她从长长的阴暗的走廊跑过来,转弯就是教学区,同学们热热闹闹、叽叽喳喳的声音铺面而来,阳光从回字型的楼层顶部瀑泄下来,她猛吸了一口气,才有种恍然隔世、此刻重生的感觉。刚才发生的好像是不真实的,可是胳膊、腰传来的痛感提醒着她,她低头看去,胳膊上有隐隐的红手印。她恍惚了,站立着看着同学们打闹,仿佛是隔了一面透明的墙,她触手可碰,可又冰凉沁底。
赵雅妮决定什么也不说,事实上她也不知道跟谁说,怎么说,说什么。她不想成为学校的风云人物,也不想被人指指点点,她是个老实害羞且胆小的人,怕听到那些让她不舒服的语言。更何况,说出去也会对老师的工作有影响。是的,有的时候,她有着超乎常人愚蠢的善良。
时间一天天过去,王老师在课堂出现过两次,像什么也没有发生,她悬着的心终于安定了也许只是一次偶然,她安慰自己道。
直到有一天,王老师安排几个女生去学校分配的卧室打扫卫生,期间身边的同学一个个因为各种原因被叫走,当最后一个同学被叫走,屋里只剩她一个人。她没由来的紧张,听得到自己的心在强有力的跳、扑通扑通。她慌忙放下手中的抹布,想赶紧逃离这个屋子。门打开了,是另一个女同学,赵雅妮才稍稍安定。女生说她是来整理书柜的,并递给了赵雅妮一个u盘,说老师让去电脑拷贝学习资料。赵雅妮打开了电脑,找到了所说的那个盘,一打开来,满满登登、映入眼帘的是各种不文雅的动作,原始的、像动物一样。赵雅妮再傻也知道是什么。她慌忙抬头瞥了一眼正在整理书柜的同学,赶紧强行关了电脑。女同学接了个电话,转头对赵雅妮说,“王老师让你把盘送到办公室,他急用。”
赵雅妮赶紧对女同学说,“不然你去送吧,我......”
女同学奇怪的看着赵雅妮支支吾吾的,干脆的拒绝,“我还要整理书柜呢,老师说让你送去”接着又不耐烦的说,“你快去吧,他等着呢”
赵雅妮不知所措,当当孩子、学生的那么些年,她习惯听话。在家里被父母管教,听父母的话,在学校被老师管教,听老师的话。她是只乖顺的绵羊,她很乖。她侥幸的想着,也许老师办公室里有很多人,也许老师不会那样了,反正到时候自己就借口说教室里有人找,放下盘就走,不耽搁也就没问题。
她磨磨蹭蹭的来到办公室,看着门牌发了会呆,又靠近门口仔细听了听里面的声音,这才犹犹豫豫的敲了敲门。
“请进”里面传来了男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