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赵雅妮兴冲冲的去菜市场的路上,远远看到菜市场旁边一群人,这才看到几个便衣压着一个犯人,其中一个便衣居然就是好久不见的楚月,楚月的一个胳膊被划伤了,正嘀嗒嘀嗒的留血,赵雅妮不顾别人的指指点点,赶紧挤进前面看,只看着楚月他们一行上了旁边的车。
这下赵雅妮着急了,她脑子里忘了她的鲫鱼汤,她很想打电话或发信息问问情况,又怕楚月在执行任务不方便,直接去局里打听又不好,万一是什么保密任务呢?她急的团团转,只得去局里蹲守着,心想也许能听到什么消息。等了老半天,也没什么信息,赵雅妮没吃饭,肚子本能的发出咕咕的声音,却一点也感觉不到饿。等到华灯初上,她这才垂头打脑的准备回去。脚步变得沉重,脑袋也昏昏沉沉,刚到电梯口,电梯门打开,只见两个人边聊天边走了出来,她没有心里准备,猛地吓了一跳,定睛一看,才看到是陈队长和楚月在说话,陈队长手里拿着烟,楚月则是用嘴半叼着,一副吊儿郎当无所谓的样子,脸上还贴着白沙布,整个脑袋仿佛大了一圈,脸上红红紫紫的淤痕甚是骇人,比起那种肿起来像发面馒头的脸,他的胳膊反而显得没有那么严重了。本来赵雅妮看有人在,是很想客客气气打声招呼的,也许是一直等又等不到的委屈,也许是看到楚月的惨样,也许是其它的什么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反正她一张嘴,泪水就刷刷的往下掉,止都止不住。
“呦呵,这是怎么了”陈队长下意识惊讶的说,但他毕竟年近半百,混迹江湖多年,对细微的表情分析研究已经成下意识的行为,再加上他也知道两人曾经相过亲、俩人平时之间的熟络劲儿,这只“老狐狸”瞬间就猜到怎么回事。他笑眯眯的一副老谋深算的样子,对楚月说,“你看把人家担心的,赶紧安慰安慰,吓到小女孩儿了”
楚月原本也没反应过来,但是同为同事那么多年的默契,自然听懂了陈队话语中的戏谑,他神情复杂的看了一眼赵雅妮,马上热情的用另一个没受伤的胳膊搂了一下赵雅妮,就像平时搂同事一样,“这小孩儿哪见过这场面?看这哭的,跟三岁小孩似得。”接着用受伤的受替赵雅妮擦了擦眼泪,“走,陪哥吃饭,饿死哥了,哥请客”说完给陈队长使个眼色,紧接着又走进电梯。
去了阿金饭店,俩人胡吃海塞了一顿,赵雅妮一开心,比往日多吃了不少,身上来了力气,情绪也不一样了,两人闲聊一会,意犹未尽,一看时间还早,决定换个安静的地方再继续聊聊。
开车来到了“日丽雪芙”,这个地方很大,又很幽静,价钱也不贵,是本市男女约会的好地方,上了二楼,楚月贴心的给赵雅妮点了一杯牛奶,“别喝咖啡,早点休息,你的黑眼圈可是有点重,像熊猫。”
赵雅妮抿嘴一笑,接受了楚月的好意。楚月点了咖啡,常年累月的熬夜,身体早就适应各种咖啡因的刺激,无论多晚喝什么咖啡,他都能倒头就睡。
聊了一下小时候,那时他俩是邻居,楚月比赵雅妮大六岁,赵雅妮的爸妈因为单位要求出国进修的原因,在赵雅妮6岁的时候就送到了老家,直到一年半后,要上小学才接回来。在小学六年的时间里,赵雅妮看着楚月这个大哥哥从初中到高中再到上大学,整整六年的时光啊,那是赵雅妮童年里最开心的时光。楚月像亲哥哥一样,帮她补习过作业,爸妈没回家,赵雅妮也会去楚月家看电视,有时候晚饭也会在楚月家吃。楚月的爸爸是警察,但似乎从来没在赵雅妮的印象中出现过,只知道他经常早出晚归,工作非常忙碌。她回忆里有楚月的妈妈的身影,那是个温柔的阿姨,阿姨是学校档案室档案员,不忙的时候也能按时回家给楚月他们做饭,印象中的她个子不高,瘦瘦的,脸上却总是带着微笑,和楚月说话的时候永远都是柔声细语。再后来,小学毕业,父亲到了另一所大学做校长,全家就搬离了,小妮妮就再也没见过楚月大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