踉踉跄跄被他扶到一处房子，正要进去的时候，芙莎突然顿住了，她感受到了不一样的气息，这是她经过无数次的生死练就的感应，不过这气息只有一阶，那是谁？

“嗯，怎么不走了，是害怕了吗，没关系的，我不会伤害你。”约翰还以为芙莎害怕了，安慰道，早在路上，他就咽下了一枚药丸，这是让他重新焕发青春的东西，现在他身上开始发热，心脏砰砰直跳，药效已经发挥出来了，萎靡不振的蚯蚓也会变成长蛇。

“可能是在害怕我们吧。”阴影处走出来两个人，一个胸口凹陷左臂垂落，一个身上还带着好几道血痕，后者扶着前者，走到约翰面前。“你们是谁？我警告你们，我在这里的朋友可是能力者，想动我可要掂量你们的实力。”约翰威胁道，他能感觉到这两个年轻人都不简单，所以一开场就把自己的底牌亮出来，“如果只是要钱的话，这些给你们，给我滚远点去。”

这里已经是属于富人区了，不过安保和警卫依旧很少，根本无法顾及这么多地方，现在没有帮手，约翰也有些害怕，想要破财消灾。

索伊摇头：“我们不是来要钱的。”“那你们来干嘛？”约翰皱眉，这个时候，不劫财，难道劫色？看一眼身旁的芙莎，想到可能是这两个家伙临时起意，想要劫色。“这个女人是我带过来的，我要先享受，你们想要劫色的话得要排在我后面。”

这个时候他的本性就暴露出来了，只要不是危及自己的事情，他都会毫不犹豫地卖掉身边的人。

索伊又摇了摇头：“不是，我们是来要命的。”格伦松开扶着他的手，约翰刚想要把芙莎拉到身前当掩体，但是他的右手却没有动作，也没有感觉，向着右边看去，他的右手在地上。

“啊——”惨叫还没有发出，就被一肘压在了喉咙里。约翰痛得满地打滚，断裂的伤口上，温热的液体湿润了泥土。格伦完成了自己的任务之后，就转身，扶着芙莎走开，他将手蒙在芙莎的眼前：“吁，之后发生的事，不要看，不要听，在今晚，什么也没有发生。”

芙莎想要笑，但是又忍住了，这种一本正经的警告在她看来就和玩笑差不多。

索伊的脚掌落下，将约翰的一条腿踩断：“你知道我为什么来要命吗？”“我，我不知道啊，我又不认识你！”约翰的牙齿止不住地颤抖，他的嘴里一团温热，那是舌头被咬断之后流出的血。

一个圆形的物体砸在他的脸上，将约翰的鼻子直接砸得塌了下去，鲜血迸流，酸甜苦辣，各种滋味一时之间都涌了出来，涕泪横流。

用还能用的左手拿起那个东西，是一个雪白的头骨，不大，比成人的小了一大圈。

“阁下，我没杀过人啊，真的，我发誓！”约翰把自己上半生做过的所有的坏事全部想了一遍，还是没有找到有关这的事情。

“我说你有，你就有。”索伊单用右手把约翰提起来，本身因为衰老而松弛的皮肤被拉长，像是叠在一起的宽粉，看到他的身下：“不错，老而弥坚，是吃了药吧？”索伊笑道，“格伦，你的魔能还剩下多少？”

“三分之一吧。”格伦百无聊赖地站在旁边，对于这种复仇的把戏，他没什么观看的欲望。

“那这样，我们放一只气球，约翰老先生，如果你能被放上天之后还能活着下来，我也就认了。”气球，什么气球？约翰甚至忘记了疼痛，他不知道这是什么东西，但是听到能活命，立刻就精神起来了。

格伦也是第一次听这种东西，来了兴趣。

“先脱水，再通气。”索伊介绍道，人体的含水量大约占体重的一半，脱水的过程中，皮肤的表面积不会有很大的变化，脱完水之后，总重就能达到放飞的标准，然后再注入气体。

脱水使用的是专门的的材料，本来是用来处理食物的，格伦在约翰身上涂了一层，那种又热又麻又痒的感觉让他很难受。随着脱去的水分越来越多，约翰感觉自己好渴，而且脑袋昏沉，这是粘稠的血液堵塞了血管导致脑部供血不足的表现，想要张嘴，嘴唇开阖了几下，因为脱水，干燥的肌肉绷紧，没有办法说话。

这个过程只有短短几分钟，索伊帮忙把约翰身上的伤口全部包扎好，要不然气球炸了就不好玩了。

干燥的皮肤和肌肉的空隙内，被注入了格伦魔能聚集起来的轻盈气体，这个时候约翰已经感觉不到痛了，他只是感觉越来越轻，好像没有了重力，看着地面越来越远，索伊向他招手：再见。

芙莎一脸震惊地看着这种奇异的刑罚，对面这两个人的狠辣程度不亚于在巢穴里面的那些家伙。

“再见，美丽的小姐。”索伊和格伦向着芙莎告别，消失在黑暗的深处。

看样子，这个地方的人都很好玩啊。芙莎舔了舔嘴唇，心想，或许这趟旅程不会无聊。这两个人身上的味道都很不错，她现在烦恼的是吃那一只呢？不过，她很快就放弃了这种惊扰夜城土著的方案，毕竟，还有更重要的东西呢？她翻出右手手腕，一根细小晶莹的蛛丝弹出，钩住最高的那个建筑，身躯迅速上升，稳稳落在天台，望着夜城南部的某个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