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我们现在当务之急,是找机会把正财司的账本给拿到手,把林晓北留下的那一页毁掉。然后……”
说着话,做了一个砍的动作。
此时走出大牢的林晓北,急匆匆奔向相国寺。
相国寺门口,一个一身褴褛的乞丐,正在迎着往来的香客乞讨。
林晓北来到他的身后,抬手拍了拍对方肩膀。
“谁啊。”老黑猫说着话,转过身。
待他看清是林晓北,“鬼!”嗷的一嗓子,转身就跑。
可,一个脚穿草鞋的乞丐,哪里跑得过精壮的林晓北。
小胡同里,老黑猫小心翼翼陪着笑,“林爷,您,您出来了!”
“怎么,你希望我死在里面?”
“不,不是,听说刘大人要砍您的脑袋……”
“别废话了,我问你,那天,到底是谁拿我的刀杀人的。”林晓北双眼圆睁,不怒自威,恶狠狠的盯着老黑猫。
“林爷,您说什么,我听不懂!”老黑猫很无辜的摊开双手。
林晓北一扬手,掌心多了一锭银子,“吴开山被杀之时,你就在树林里,对吗?”
老黑猫看了看银子,脸上露出了笑容,“林爷,我,确实在……”说着话,伸手要来拿银子。
林晓北却是一下把银子攥了起来。
“凶手是谁?”
老黑猫犹豫了片刻,“我,我……”
“那好吧。”林晓北说着,转身就走。
“别,林爷,我,我忽然想起来了。”老黑猫急忙绕道他面前。拦住去路。
“林爷,那人杀了吴捕头之后,趁你上去查看之际,骑马跑了,他上马的时候,掉了一样东西。”
说着话,老黑猫从怀里,掏出一个两寸见方,黑不溜秋的玩意。
这是一块很小的铁牌,上面浅浅的一个朱字。
“朱家,四海镖局的信物。”林晓北脱口而出。“
“林爷,”老黑猫陪着笑,“您吉人天相……”
说着话,一伸手抓过银子,转身就跑。
老黑猫跑了,林晓北看着这铁牌,却开始沉思起来。
四海镖局,跟他们京兆府府,跟他们这些捕头捕快,一直是和平共处,见了面也都客客气气。尤其是他们总镖头朱浪,据说还和很多高官有千丝万缕的关系。
可,为什么要对吴开山一个小小的捕头,痛下杀手呢。难不成,吴开山得罪朱浪了。
忽然,林晓北一拍脑袋,是啊,去找吴开山的夫人问问。
顺着曲折的小胡同,左转右转,来到一户人家门前。
门上贴着丧纸,但,院门却是紧闭。
林晓北上前来,轻轻扣动门环,敲了好半天,依旧是无人回应。
奇怪啊。大白天的,怎么会没人。
林晓北四下看了看,见四周无人,便身子一跃,攀住了墙头。
院子里,黑漆的棺材,还停在那里。
可是,四周静悄悄的,一个人都没有。
林晓北重新来到院门前,双手合掌,“吴大哥,本该前来拜祭,可是,我也不好破门而入,今日就此别过,等抓了真正的凶手,再来祭拜。”
说完,转身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