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欢轻步离开了邢归的房间,心情舒畅。她刚刚与邢归的一番交谈,邢归能够配合她,内心到是高兴。然而,当她踏出门槛,却意外地遇到了从刘程祁房间走出的袁昔。
袁昔的目光在曲欢身上徘徊,似乎在寻找着什么。曲欢感到了一丝异样,却并未过多在意,只是微微一顿,便准备继续前行。
袁昔唤道:“姑娘。”声音中带着一丝期待和喜悦。
曲欢停下脚步,抬头望向袁昔,眼中满是疑惑。袁昔的笑容如同春日的阳光,温暖而明媚,她快步走到曲欢身边,亲昵地挽起了曲欢的手。
曲欢感到一丝不自在,她轻轻挣脱了袁昔的手,保持着礼貌的距离,冷静地问道:“姑娘是?”
袁昔的笑容更甚,她似乎对曲欢的疑惑感到有趣,轻声说道:“看来你是真的不认识我了,昨天你还帮捡了玉佩,昨天太急,都没好好感谢姑娘。”
曲欢这才恍然大悟,她仔细地打量着袁昔,昨日的一幕幕在脑海中回放。她记得自己确实曾帮助一位姑娘捡起了地上的玉佩,但当时并未多加留意,没想到今日竟会再次相遇。
曲欢微微一笑,说道:“小事,不足挂齿。”
袁昔却摇了摇头,她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坚定“还没问姑娘叫什么名字呢?”
曲欢微微一笑:“曲欢。”
袁昔点了点头,语气中带着一丝轻松:“曲欢啊,好名字,我叫袁昔。”随即转身离开,边走边对曲欢笑道:“我该走了,昨天真的很谢谢你。”
曲欢刚想说什么,但袁昔已经走远,她只好收住要说的话,低眸准备离开。然而,刘程祁的房门突然吱呀一声打开,刘程祁探出头来“曲欢娘子。”
曲欢看了一眼刘程祁,慢慢道:“我以为将军休息了。”她走进房间,刘程祁没有说话,只是默默地坐在曲欢对面,两人之间的气氛突然变得有些微妙。
曲欢开口道:“将军今天可有发现?”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关切。
刘程祁淡淡回应:“没有。”
曲欢得意地笑了笑:“我今天发现可大了,不出意外的话,明天就可以揭开周莲的秘密了。”她的眼神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显然对自己的发现感到非常满意。
刘程祁平静地回应:“没想到,曲欢娘子在邢归那里会有所发现。”他的话语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酸意。
曲欢微微一笑:“倒也不是完全在他那发现的,不过有他的功劳。”她的话语中透露出一丝轻松,似乎并没有意识到刘程祁的情绪变化。
刘程祁:“你今天来晚了,我乏了想休息。”
曲欢点点头,她的声音变得柔和:“这才成时,将军就乏了?”她的话语中带着一丝调侃。
刘程祁平静道:“不行?”
曲欢轻声道:“将军不过就是和袁娘子见了一下,这都乏了?”
刘程祁慢慢抬起头看她,他的眼神中带着一丝玩味:“你是在怪我和她见面?”他的话语中带着一种挑战,似乎在等待着曲欢的回应。
曲欢一整个惊住,她的眼神中带着一丝惊讶:“不是不是。”她似乎没有预料到刘程祁会这样回应。
刘程祁顺口而出:“那怎么办?我误了公务,要不我自罚三杯?”
没等曲欢回答,刘程祁已经开始自罚三杯。他的手法熟练,每一滴酒都准确无误地落入杯中,显示出他不凡的酒量。
曲欢静静地看着刘程祁,她的眼神中带着一丝复杂的情绪。她心中暗暗的想:“他今天吃错药了?”
等刘程祁喝完酒,曲欢才开口“将军,我没怪你。我知道,你与这案的无关人士相见,并非你所愿。所以你也不算误了公务,我这也要准备向你说我的发现和计划呢。”
刘程祁:“计划?”
曲欢点点头“对,将军呀你真是聪明,发现那邢归的身份不简单。不过呢,他不是什么坏人,我这个计划要有他参与才好实行。”
刘程祁低声道:“你怎么知道他不是什么坏人?”
曲欢笑笑道:“自然是我师兄在恒康那边帮我查的。”
刘程祁冷声道:“怎么查的?曲欢娘子在做这事前,为何不同我说。一起出来办事,不能将人忘却脑后,曲欢娘子这难道不对吗?”
“……”曲欢顿时说不出什么话来,半晌,“将军我可以解释的。”
“不想听。”
“即然将军不想听的话,我也自罚三杯吧,可好?”
“曲欢娘子不是不胜酒力?”
曲欢笑笑道:“才三杯,我能承受的住。”
说着她就喝了三杯酒,喝完第三杯,她道:“将军这下可解气?”
刘程祁带着玩味看着她道:“曲欢娘子喝了没事就好。”
曲欢站起身来“将军乏了,我也有些乏了,我的计划明天早上在说给将军听。”
刘程祁没说话,曲欢转身就走了。
曲欢刚走没多久,刘程祁就来到窗边,透过窗户,他看到曲欢在街上走的身影。曲欢走的很平常,一点也不想醉酒的反应,而且她刚刚喝完酒也没什么出常的反应。
随着曲欢消失在他的视线,他也没在站在窗边。
清风县终究是个小县,不如恒康街城那般繁华。街上的商贩早早收起摊位,只余下几处亮着灯的地方,因为这些亮灯的地方,街上也忽明忽暗的。
曲欢的步履蹒跚,她的身影在月光下显得格外孤单。夜风轻拂,带着一丝凉意,她的脚步越来越沉重,仿佛每一步都踏在了绵软的云朵上,飘忽不定。她的额头上,冷汗涔涔,每一滴都映照着她内心的挣扎与无助。
她的声音细若游丝,却透着一股子倔强:“三杯,不过是三杯,我虽不胜酒力,却也不至于如此不堪。”然而,酒精的力量却不容小觑,它如同一股暗流,在她的体内肆意游走,搅动着她的五脏六腑,让她感到一阵阵的眩晕和恶心。
终于,她再也支撑不住,眼皮如同千斤重,缓缓地闭合,将她带入了一片黑暗。她的身体,如同一片落叶,无力地飘落在客栈的门外,她的头和手无力地趴在冰冷的石蹲上。
在半梦半醒之间,她似乎听到了有人在呼唤她的名字,声音温和而关切。是客栈的掌柜,掌柜是个不惑之年,中等身高的男人。他的声音里带着一丝责备,却又不乏关怀:“姑娘,姑娘,你这是怎么了?喝了多少酒啊?”
曲欢的意识模糊,她的手指无力地比划着,仿佛在告诉掌柜,她只喝了三杯。掌柜摇了摇头,啧啧了几声,语气中带着无奈:“姑娘,你的酒量如此之差,还敢饮酒?”
就在这时,于蓉提着灯笼走了出来,她的身影在灯光下显得格外温柔。她看到了这一幕,快步上前,脸上带着一丝焦虑:“这是我家娘子,她这是……”掌柜摆了摆手,示意她不必多言:“她喝多了,才三杯,就成这样。快想个办法,将她送回去。”
于蓉没有说话,她只是轻轻地蹲下身子,轻声地呼唤着曲欢:“娘子。”曲欢缓缓地睁开了眼睛,她的声音带着一丝沙哑:“于蓉啊,是你吗?”她努力地站起身来,想要走进客栈,于蓉连忙搀扶着她,两人的身影在月光下缓缓移动,最终消失在客栈的深处。
曲欢一回到自己的房间,便一头栽倒在床上,沉沉睡去。
次日辰时,曲欢缓缓睁开眼,阳光透过窗棂,斑驳地洒在她的脸上,晃得她有些睁不开眼。她感到头有些眩晕,仿佛昨夜的酒意仍未散去,她用手轻轻捶了下沉重的头,试图驱散那股不适。
她坐起身,揉了揉眼睛,目光逐渐适应了屋内的光线。曲欢的长发随意地披散在肩上,她随手拿起一旁的木梳,轻轻地梳理着发丝。她的动作缓慢而优雅,每一个动作都透露出她内心的宁静。
随即,曲欢简单地打扮了一下自己。她今天穿了一身青色的绫子裙,裙身简单,没有繁复的花纹,只有几道淡淡的水波纹。她将长发简单地束在脑后,用一根木簪固定,简洁而不失优雅。
曲欢刚走出房门,就碰见了于蓉。于蓉手里提着一壶刚煮好的醒酒汤,脸上带着关切的神情。她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担忧,似乎在等待着曲欢的回应。
“娘子,你这又是要去哪儿?”于蓉的声音柔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她的眼神紧紧地盯着曲欢,仿佛在寻找着什么答案。
曲欢摆了摆手,她的动作轻盈而自然,仿佛并没有被昨夜的酒意所影响。“于蓉,我今天要做的很关键。”她的声音平静,但每一个字都显得坚定而有力。
“娘子要小心。”于蓉的声音更低了。
曲欢点点头,她的动作简单而直接,没有过多的犹豫。她知道,今天她必须全力以赴,不能有丝毫的懈怠。她转身,迈开步伐走了。
于蓉望着她离开的背影,眼神中带着复杂的情绪。她的心中暗自想道:“我不想杀你,可由不得我。希望你查清了这个案子后,安心离去吧。”她的声音几乎低不可闻,仿佛是在自言自语。
曲欢来到新风楼,她给了周莲银两,熟络地来到刘程祁的房间。
刘程祁静静的坐在位置上,曲欢坐在他对面。
曲欢:“将军,我的计划就要开始了。”
刘程祁:“说说你的计划。”
曲欢:“邢归是好人,他愿意帮我们。我会去新风楼的金库盗金,到时候邢归会假装抓我。”
刘程祁:“曲欢娘子,又把我忘却脑后了。”
曲欢笑笑道:“将军你想邢归抓到我了,该怎么揭开周莲的罪行?”
“说说。”
“用这个揭开。”曲欢手里拿着一封信。接着又说:“将军,这个给你,到时候你就利用这封信揭开她的罪行。”
刘程祁看看信,曲欢又道:“这信虽是我师兄寄的,不过里面的内容嘛,是王上写的,写来叫抓周莲的。”
刘程祁扬唇一笑道:“曲欢娘子很聪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