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景曜捉住尘意的手,捏了捏,“好,都听你的。”
“妾身恭送陛下。”
虞景曜离开后,尘意坐到主位上。
“姐妹们今日看了场闹剧,都累了,现在回去休息吧。”
她深深看了眼成容华。
本已起身准备离开的成容华,又坐回位子上。
手里的帕子都快捏碎了,不安地看着尘意。
尘意看见此景,摇摇头笑说:“成妹妹还不知道孤吗?为何这般害怕?”
“殿下母仪天下,臣妾不怕。”成容华强忍着声音的颤抖答道。
“成妹妹多虑了。本宫不过是想问问琬容公主近况如何。还望妹妹多留意留意公主身边的侍从,别被有心人带错了路子!”
一听说是公主的事,成容华顿时警觉,手帕捏在手中揉了起来。
“妾身愚钝,实在不知殿下何意。”
“你今日帮了孤,孤自然会帮你。”
“公主年幼,却也快10岁了,又得陛下喜爱,再过几年也可议下婚事。容华可得小心一些……”
她低头略微思索了几秒,起身行礼:“多谢殿下提醒!妾先行告退。今日无礼,日后再向殿下赔罪。”
“这般下去,琬容应该不会再误入歧途了。这也算是孤积得德吧”
尘意看着她急匆匆离开的背影,呢喃低语。
静候在身侧的花暝,默默点头。
一上午又是向太后请安,又是接见妃嫔请安,尘意早已困乏。花暝侍候着换了寝衣回榻上歇息。
“若是晚上陛下来了,就说孤在歇息,不便接驾,请陛下回去吧。”
男人总得吊着才肯用心,今日阮泠进宫,不做出点难看样子,又怎么让虞景曜放心呢。
花暝办事尘意放心。简单交代一下,尘意便合上双眸入眠。
待尘意合上双眸后,花暝瞧着尘意的脸颊慢慢红了眼眶。细细地瞧上两三遍,才放下纱帐守在床边。
手帕上点点泪滴不尽,就在手帕都快被泪湿透之前,花暝的眼泪才止住。
转身看到身侧的铜镜时,花暝都被镜中红着眼睛的自己吓了一跳。
“吱呀”窗户轻微地响动。
花暝连忙用帕子捂住眼睛,不想来人还是轻易识破了她。
“姐姐,你哭了?可是殿下不安?”
大白天着一身黑衣,偷偷摸摸从窗口溜进来的花盈焦急上前。
“嘘!”
花暝疾步走近,伸手捂住花盈的嘴,将人拉到寝殿另一头才开口。
“小声些,殿下累了,在休息。”
她想到花盈平时不常露面,此时溜进殿内,定是有要事要禀报。
果不其然,花盈顿时从衣襟里掏出一沓纸,密密麻麻写满字的一页纸竟是足足有二三十张。
另还有四五张信纸,落款名皆为当今太后阮如青。
花暝一张张看下去,还未等五页纸看完,已然面色铁青。
她知晓父亲的死因有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