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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陈景川与林氏装作无事发生,陈煜却早早起床,来到他们屋前等候。
“晨雾刺骨,你手臂受伤,怎不在自己房中休息?”
陈景川见他来此,不禁眉头一皱。
陈煜连忙忍着疼痛,将自己梦境告知父亲。
陈景川一听,面色微变,许久后自语道:
“看来这位玉鼎仙人,果真我看中了你,想将你收为弟子。”
说罢,他亦将自己与林氏梦境说与了陈煜听来。
“煜儿,你也见着昨日那位的惨状,一切皆由贪念而起,修仙亦非坦途,恐怕比凡俗中的这些纠纷争斗更加凶险,你当真想跟着玉鼎仙人修仙法吗?”
陈景川不由询问起长子意见,经过昨日之事,他再没将陈煜视作小孩,而是一位大人。
陈煜闻声点头,声音坚定道:
“孩儿愿随玉鼎仙人修行,纵然身死犹不悔!”
“还请爹娘帮孩儿摆下香案,祈请仙人垂青,赐下仙法。”
“你先去休养,此事爹心中自有计较。”
陈景川有些心疼孩子,赶紧叫他回去休息。
好在陈煜伤的只是皮肉,没有坏了筋骨,不然这条右臂定然是保不住了。
简单吃过东西,陈景川便让林氏在家照看孩子,收好小鼎。
他则带着昨日鱼获去了集市,售卖干净,换得铜钱,购得些许糕点蔬果以及香烛纸钱,匆匆回到家里,以木盘盛装。
林氏去村中泉井打来清冽之水,将那小鼎悉心揩拭,谨之又谨,莫敢轻慢。
待到两人忙完,小心翼翼地将祭品齐置于小鼎之前,糕点罗列齐整,蔬果排布有致。
“当家的,这是否有些太简陋了,我听说那些大户人家行祭祀之礼,都要宰杀五畜,咱们家中还有只下蛋的老母鸡,不如宰杀了送给仙人享用吧。”
林氏补充道,陈景川觉得有理,赶紧去杀鸡拔毛。
同时让林氏以艾草烧水,为孩子沐浴。
待到一切置办妥当,陈景川夫妇二人,携陈煜与陈烁,整肃衣冠,恭谨跪于小鼎之前。
只见陈景川双手合抱,稽首而言:
“仙神在上,吾陈氏一门,世代寒贫,今朝幸逢仙缘,乞请仙神怜恤,赐下祥瑞,俾吾等得踏修炼之途,日后必全心敬奉,积善累德,未敢有半分违逆。”
林氏亦随之拜道:
“祈请仙神护佑吾家儿郎修炼顺遂!”
“若有所成,必报仙神厚恩,为仙神广扬圣名。”
陈煜与陈烁亦效父母之态,叩首朝拜。
“祈请仙神赐法,吾等必勤力修炼。”
此刻,小鼎周遭香烟袅袅,渐而弥散,使全屋皆处烟霭之中,一道祥瑞之光自鼎中绽出,周岳之声于众人脑海中轰然震响。
“吾观汝等诚心向道,特赐此功法,望汝等勤修不辍,泽惠苍生。”
其声仿若自九天而来。
携无边威赫与神圣,令陈家人敬畏至极。
陈煜与陈烁瞠目结舌,满心骇异,身躯因惊畏与激动而微微颤栗,功法内容如浩渺星河,须臾间传入陈煜与陈烁脑海中。
陈煜眼中骇然,只觉脑海星芒闪耀,言道:
“父亲,仙人授我玄法了,唤作《太清玄霄诀》!”
“此功法奇妙非常,似有磅礴之力于体内鼓荡。”
陈景川闻之,面上喜不自禁,忙携二子再度重重叩首,朝那小鼎连连拜谒:
“多谢仙神恩赐!”
“吾等必谨遵训诲,绝无半丝违逆。”
陈煜同样叩首拜谢,神情激动道:
“请仙神宽心,吾等必奋勉修炼,不负所托,定教此功法耀于尘世,必使小鼎香火鼎盛,以报仙神隆恩。”
“仙道长生,修行修心,勤之勉之,妙法自生……”
周岳说了一句似是而非的话后,声音匿去。
陈家人拜倒久久未曾起身,直到小鼎光芒内敛,一家人才喜不自胜。
此后,陈家人将小鼎恭恭敬敬地供奉在堂屋的正中央,每日清晨与傍晚,都会虔诚地上香祭拜,未有一日敢怠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