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巴和牙齿可是红色区域,我可不想年纪轻轻就去戴假牙。
自己没什么留一些维修工具的习惯,新买一个双杠也不可能随叫随到,看着时间还早,本着防止热身浪费和一直以来的坚持,我驾车来到了三公里外的一个公园处。
那里装有双杠和单杠设施,我从18岁到现在,在身高的优势下练了十五年,虽然现在的水平相比巅峰时期的水准差了不少,但那些像单杠反手俄挺,前水平贴腹这些体操街健的动作都还能做。
或许在十几年后肌肉开始慢慢萎缩,需要保持水准只能去上一些特殊的科技类药物,但对我而言,哪怕这项运动改变了我的人生,给了我荣誉和遗憾,但我依旧不希望使用药物,在我看来这是对这项运动的亵渎。
毕竟,运动本身的初衷只是健康,为了这些反而去用那些药物在我看来是本末倒置了,不过我也尊重其他人的选择,那些健美运动员们的精神也是可佳的,他们将人生除了睡觉以外的绝大部分时间投入了这项运动,压榨肌肉的每一丝潜力,平时生活也过得非常痛苦,没有非凡的毅力很难撑得下去。
这种精神我非常敬佩。
......
我比较社恐,这么多年来似乎并没有什么转变,这样也好,正是自我坚守的证明。
平时在锻炼自己的时候我就不会在乎别人的视线,或许是对自己身材的自信?也可能是训练的太忘我了吧,那是一种比较玄学抽象的模糊感觉,想要体会的自己可以花个几年去练练看看。
但这并不代表我是一个聋子,再如何忘我也不会听不到一个女人的大声求助——她的孩子落水了。
此时太阳也已经落山,桥旁的灯不知道为什么坏了也没人来修,我也没注意那么多,上衣没穿急忙冲进了河里。
这条河是一条支流,水深并不算特别深,但对一个孩子而言绝对致命。
游泳对我们这个职位来说是一门必要的课程,蛙泳自由泳都要掌握,由于这个河水不是很干净,而且情况危急,我打算深吸一口气直接游到那里。
我在下水前短暂观察过水花,大致方位我还是清楚的,接近河的中央地带,河流表面的水也算是平静,流速应该并不快,但就在我抓到了漂浮着的孩子时,身体猛地一僵,便失去了意识。
在那混沌的边缘,我只觉得身体沉重如铅,僵硬无比。长时间的憋气让我感受到了窒息的恐怖,我渴望大口呼吸,却仿佛被无形的锁链束缚,无法张开嘴。
等睁开眼后,眼前则是白茫茫的一片,可那并不是医院里那“熟悉的天花板”。
我不太理解到底发生了什么,身体疲惫且沉重,大脑像是受到某种未知的猛烈撞击一般,感觉整个人包裹在一个运转的滚筒洗衣机里面。
【你已经死了!】
不知道哪里传来一道声音,我想找到声音的源头,但现在的方向感极差,头晕目眩的我连站稳都难以做到。
而眼前又是大团大团的彩屏电视的花屏特效,我完全看不到任何东西。
我想扶着额头,感受自己头部的位置,摸来摸去却什么东西都没摸到,只得闭上眼等待着眩晕感的消散。
在等大脑稍微好受点后我便缓慢睁开双眼,眼前是一团粗略线条的重影,线条逐渐重合,拼凑起了一个坐在王座之上的身影。
我和那玩意相隔并不远,本来以我的视力是能够很容易的看清楚很多细节的,不过,在看到那道身影的第一刻,我的眼前仿佛被鲜血笼罩一般,一片红雾。
这种现象没持续几秒钟,视觉就恢复了。
随后我的身子一轻,迎来的是一股强烈的下坠感,先前还残留的眩晕感瞬间消失,像是如轻鸿般落地,我从未感觉身体如此舒适。
此时,我也终于看清楚了对面的东西到底是什么。
那是一名头戴王冠的少女,让我第一眼注意到的不是她的服饰,而是她的眼睛。
散着光亮,犹如宝石般一金一红的异瞳,初见仅仅只是扫一眼就好像让我浑身的血液一顿翻涌,不过我现在好像也没有实体,因此并没有爆体而亡。
先前“摸不着头脑”的情况就是证明,现在我把手指插到太阳穴里面搅动应该都没啥问题。
少女身穿红黑相间的长袍,有着一头甚至可以拖在地上的黑红色长发,长相是非常漂亮可爱的少女类型。
啊,这句话确实是形容的有的没的,但我实在是没办法说出她的样貌,只能说她的形象与我看番多年中,所有“单推”的角色的XP集合体分毫不差。
她的眼袋有点重,同时有着一双犯困似的半睁着的双眼,但一点都没有带给我很颓废的感觉,可能是她的眼神过于精神了点。
细看下来,她脸上还有一块与肤色相近的鳞片,长袍并没有露出多少肌肤,不过翘着的二郎腿穿着的黑丝质感一般的衣服让我感觉有很多槽点。
如果这是在动漫里面我就敢肯定一件事情。
一定是火爆辣椒一样的属性,红毛不出例外都是这样,跟金毛傲娇定律是一个道理。
娇小,少女脸,萝莉身,傲娇样,声音可爱。
如果真是那请立即和我结婚。
咳咳咳,当然,心里YY一顿就行,这种情况最好别乱说话,哪怕是迟钝系男主也能意识到吧。
不过她的红发还真是自然,看起来一点都不别扭,也不像是缺什么微量元素导致的发色变化。
我的头发就是红棕色的,尤其是留长后在阳光照射下尤为明显,我的父母家庭里面都没有这样发色的人,那基本上就不是遗传,很大可能是初高中时期长期营养不和缺铁导致的缘故,可成年后还是这样的发色我就不太想得通了。
那女孩一直盯着我,或者说盯着我的眼睛在看,搞得我心里发毛,只得赶紧转移视线。
她一会用那种看杂鱼一样的眼神看着我,一会垂目在思考着什么。
我趁着她思考的时候小心翼翼的继续观察着四周,好吧,没什么好看的,除了白就是白,雪盲症患者狂喜。
虽然我是社恐,但我只是和陌生人说话的时候不敢去看别人的眼睛和脸而已,在熟人面前我就是个癫子,可能就是这样的性格才交不到什么朋友吧。
小姐,您就是LAOZI的master吗?我很想说这句话。
“请问...我死了,那这里是哪里?你是谁?你想让我干啥?”
好的,但是非常抱歉,我口是心非,这种情况肯定还是别发癫最好。
嗯,不管她说啥,先按她的观点来,啥都顺着她,现在情况不明,对方应该是有对话的意思,不然也不会出现在这,也不会主动搭话。
至于对方一直在等我,等的太久了等的有些腿酸就坐一会,然后就刚好遇上了我的这种情况也有可能。
就是这样一想挺...挺掉B格的。
【无用的问题,我都不会解答。】
这是她第二句话,我现在才注意到,她的声音很符合外表和我的想象,我连忙抬起头。
【我的名字,于你而言,不过是风中尘埃,无需铭记。你只需将我的容颜镌刻于心,未来的某个转角,我们或许会以意想不到的方式重逢。但能否得到我的认可,全看你的成长能否让我满意。我不会轻易将信任交付于任何人。】
她高昂着头颅,以手掌轻托脸颊,那表情,复杂而深邃,我不太能够读懂是什么意思。
而面对这突如其来的对话模式,我感觉非常的尴尬,但她还是继续着她的独白,毫不理会我的反应。
【勿让现实的枷锁束缚了你的视野,以浪费五十年未有之大变局。】
中二谜语人啊原来是,好熟悉的开场,我心里面回忆着是不是有什么游戏或者动漫有这样的开场。
一个小拳头在我面前迅速放大。
【身为灵体的你思想能够被吾等所见,还望收敛下心性。】
那一刻,我仿佛听到了自己心跳加速的声音,以及灵魂深处传来的微弱震颤。
这一拳物理意义上的直击灵魂,不过可能是灵体的感官较弱的缘故?我的痛感并不算强烈,当然依旧很疼。
任谁脸这么被奖励...哦不是,我是说被糟蹋一下都会受不了的。
【未来的某一天,当命运的丝线再次将我们相连,若你已化作女神的使者,那么,我必将是你最强的敌人,将你及你所珍视的一切,都彻底摧毁。】
那双竖瞳一闪,她的身影转瞬即逝,只留下了一脸茫然的我。
啊?
不是鸽们?就把我丢在这了?
周围的空间由白转黑。
愿天堂没有谜语人,阿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