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明狠狠地扇了胡轮一个耳光,骂道:“你有脸说,本官都没脸听!当初命你为上云太守时你是怎么说的?成事不足败事有余,你还有什么脸面回来见本官!”
胡轮连连叩首请罪,又把信捧到司徒明眼前,他在信中写了明拂晓马上就要来京城,并请求司徒明将自己调往别处任职。
司徒明看后咬着牙恶狠狠的说:“又是明拂晓……”
胡轮说:“属下估计那明拂晓还有不出十日就要到了!”
司徒明看了一眼胡轮,然后坐回到案前说:“你起来吧,这几日你且在我府上住下。至于调往何处任职日后再议。”
胡轮抹净眼泪,站起身施礼道:“是!谢主会大人!”
胡轮离开,一位明神教护法走进来问:“司徒主会,发生何事?”
司徒明一脸愁容的说:“林护法……教主派明拂晓来了。”
“林护法”思索片刻后问:“明拂晓是教主亲信,平日几乎寸步不离,这次为何会来京城呢?”
“还不是为了《秘药千方》。”司徒明说,“那个叫蝉的蛊师说当年的五毒教教主赵仁之子带着这本书逃到了京城。他以此为投名状,求我们保护他,我已经派人去接应,应该快回来了吧!”
话音刚落,几名明神教徒踉跄着走进相府,他们伤痕累累,十分虚弱。
“你们怎么伤成这样了,人带回来了吗?”司徒明问。
“禀主会,追杀蝉之人武艺十分高强,我们拼死才掩护他逃走!”一名明神教徒说,“这家伙可把我们害惨了。”
一名披着一件明神教袍的男子走进来,他一点伤也没有,看上去安然无恙。
司徒明挥挥手让众教徒下去疗伤。
“你就是蝉?”司徒明严肃的问。
“在下是蝉,西南秘蛊山人士,无门无派。”蝉施礼说道。
司徒明上下打量着蝉,见他打扮确实不是中原人模样,明神教袍之下的服饰绘有一只振翅金蝉,他左耳上也带着一支蝉型金耳坠,脱下教袍,他全身上下无不是蝉的图案。
司徒明接着说:“既然如此,我命人为你安排住处,等拿到《秘药千方》后再送你去见教主。”
蝉立刻道:“全听您安排。”
下人们带蝉下去了。
一旁的林护法看着蝉的背影说:“此人绝非善类。我能察觉到他身上有一股难以抹去的腥气,他必血债累累!”
“”全看教主想不想留他了。”司徒明说,“对了,你帮我通知下去,让众教徒和那些达官显贵最近收敛点,我可不想听明拂晓来理论。”
“放心吧。”说罢,林护法转身离去。
这蝉确实不是什么好人,他是与伍蛰齐名的另一杀神,不过他并不像伍蛰一般喜好将人刨心挖腹。他是一名蛊师,善于养蛊制蛊,尤其好以蝉为蛊虫,因此他所用蛊名为“毒蝉蛊”。毒蝉蛊凶猛异常,无人能解,若是蝉愿意,操控蛊虫发作,能让人生不如死,血肉如同火燎,筋骨仿佛刀劈,五脏六腑具有被万虫啃食之痛。待将人折磨致死后,剖开肚腹,见心肝脾肺皆溃烂化脓,骨髓酥黑,惨不忍睹。
落在蝉手上的人或喂了虫或被凌虐至死,只有少数人能活下来,但他们也变成蛊人。这便是蝉与其他蛊师不同之处——制蛊人。长久以来,制成蛊人便是蛊师实力的巅峰,在西南众多蛊师中蝉便是制成蛊人的蛊师。下蛊人的情况、蛊虫品种、数量、乃至催动蛊虫发作时间,若有一丝一毫差错,都不能制成蛊人。而这蛊人就是蛊师的傀儡,不知疼痛、不会疲倦,直至被蛊虫蚕食殆尽。
蝉从小体弱,并无习武的天分,而想在秘蛊山这个弱幼强食的地方活下来就只能用这种办法。靠暗中下蛊,将那些有武艺在身的侠客制成蛊人保护自己,蝉成为了和伍蛰一样令整个战栗西南的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