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汛抚须而笑说:“老夫也讨杯酒吃,可否?”
孔望山起身说:“太守大人请!”
江汛说:“老夫,不是本官。今日并非淮城太守,而是淮江派掌门。”
霍充也起身说道:“前辈,请入座。”
江汛把两人按回坐上说:“多谢!老夫其实是为请这位天山道弟子而来的!”
孔望山问:“前辈为何请我?”
“小子,现在江湖上像你这样的侠客可不多见了,老夫佩服你这行侠仗义的志气!”江汛拍了拍孔望山的肩膀说,“老夫想请你明日到淮江派一叙,你可愿意?”
“愿意!”孔望山道。“晚辈一定去。”
翌日,孔望山与霍充到了淮江边的淮江派。随着身旁淮江水不断激荡,淮江派山门打开,江汛带着众弟子来迎接两人。
孔望山上前施礼说:“前辈!”
霍充也说:“掌门折煞我们了。”
江汛笑道:“日后江湖能否太平都在你们少年侠客身上。请!”
孔望山环顾淮江派四下,门派内如同园林一般,池塘、假山遍布,一条河贯穿门派,注入淮江,弟子们就在淮江边练习功法。淮江派教授的如同江水一般气势磅礴的拳脚和真气——淮江荡。
“前辈,不知可否让晚辈领教领教?”孔望山心潮澎湃的问。
“好吧!”江汛道,“老夫来试试你的武艺!”
江汛与孔望山摆开架势,一阵风起,淮江上波涛汹涌,层层浪花拍在岸上,击碎岩石,那江上渔船在风中艰难靠岸,却又被卷入江心,无法逃脱。
孔望山道:“前辈,请赐教!”
江汛先出手,他运气奔向孔望山,一掌打过来,孔望山也太守打出一掌应对。可江汛突然挥臂,孔望山顿感一道巨浪打在身上,整个人被掀翻在地,江汛双臂挥起,如同那江上的浪,把孔望山推向江心。孔望山站起身,却难以稳住脚步,被江汛打出的真气牵着走。
这淮江荡一使出,双臂就会如同江水一般,卷走陷入其中之人。其要领在于不拘泥一招一式的动作,随风舞动双臂,随双臂而移步,让对手难以看穿出招路数,有类将船支困住的江水和狂风。
江汛收手,周围的真气消失。
孔望山抱拳行礼道:“晚辈佩服!”
“人老了,不行了!”江汛道,“不过,方才老夫见你运气的本事不是很熟练,气息不够平稳……”
“晚辈学艺不精。”孔望山道。
“想当年,老夫游历江湖时,也曾遇见天兵真人。”江汛道敬佩的说,“老夫心高气傲,与之打斗一场,不想大败。那可是真高手啊!”
“前辈与恩师相识?”孔望山问。
“一面之缘而已。”江汛道。“进屋再说吧!”
江汛与孔望山相见恨晚,聊的十分投机。江汛很是欣赏这个勤勉习武,胸怀侠义的孔望山,有意教他淮江荡。可孔望山认为这多有不妥,并没有接受。江汛也不强求,只说等孔望山考虑好后,随时可以来找他学艺。
接着,江汛又问起机关阁的事,他也听说了霍充与王杉之间的让位。
霍充道:“阁主之位我不能推脱,迟早都要接手。王阁主告诉我,我若不能管理机关阁,日后机关阁恐怕会生出更大的祸患来!”
孔望山遗憾的说:“我本想邀你同游历江湖。”
霍充道:“孔兄,日后有机会再说吧!”
离开淮江派后,孔望山也准备继续北上往京城去了,霍充又送他到了大运河渡口。
“孔兄,这里有三十两银子,留着做盘缠用。”霍充拿着一只钱袋说。
“使不得,使不得。我身上有银子用,不拿你的!”孔望山连连摆手道。
“孔兄不收,便是不拿我霍充当当朋友。”霍充坚决的说。
孔望山还是接过了钱袋。他抱拳说道:“多谢!”
霍充也回礼道:“孔兄,山高路远,多多保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