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望山在山城游赏几日后准备离开,善之为他备好了船,送他到运河渡口。运河上南来北往的渡船将河道堵住,孔望山只得走出一二里才上了船。
河岸边,善之端着一碗酒说:“师弟,此去需多加保重。请!”
孔望山接过碗,一饮而尽后说:“谢师兄,来日再会。”
渡船一路向北,行至深夜,满天星斗垂落运河。孔望山听说过,这天上的星星,都是当年江湖上行侠仗义的侠客,他们死后灵魂升天,化作一颗星,为长夜点灯,以继续践行侠义。
忽然,前面出现一座城,城中灯火通明,好不热闹。
船家指着前面说:“客官,前面就是淮城了。晚上关了城门,进不去城。”
孔望山付了钱,下了船,徒步往淮城走去。盛夏之夜,运河边清爽,知城门关闭,孔望山就在河岸上过夜。淮城中渐渐静下来,灯火熄灭,孔望山也躺在地上睡着了。
忽然,一阵脚步声传来,一股杀意逼近。孔望山察觉,他闭着眼,假装熟睡,等似乎有人靠近,他睁开眼,飞起一脚将那人踢翻在地。来者是四个黑衣人,孔望山一眼认出他们四个是几天前想抢烈阳龙泉剑的。
“贼心不死啊!”孔望山拔剑说道。
被踢倒的那人立刻爬起,站到同伙身边。四人拔刀准备一战。
“只会偷袭的卑鄙小人,且先吃我一剑!”孔望山说罢便举剑杀来。
四人散开,又一齐向孔望山冲来,四把刀压在孔望山头顶,孔望山举剑格挡,奋力一推,四人收刀闪过,接着又站到一起。
孔望山忽然问道:“莫非你们便是明神教的人?”
四人相视一眼,随即又举刀冲过来。孔望山冷哼一声,接着一掌掌打出,镇退四人,再一跃而起,趁他们脚步不稳,举剑照着其中一个当头劈下来。其余三人见状,挥刀挡下孔望山这一击,发力将他顶出去,剩下一人立刻躲远,又向孔望山扔出一只镖。孔望山轻松闪过,四人不再恋战,施展轻功,消失在夜色中。
被搅了清梦,孔望山也无心再睡了。方才四人只想是小喽喽一般的角色,即使如此自己竟也有些吃力,日后若是遇见明神教中的高手,就怕是要吃败仗了。离开城门还有些时间,孔望山就地练起剑术。待旭日东升,城门大开,淮城百姓牵牛赶羊去城外草市。淮城自古就是富庶之地,如今乱世亦不衰落,城内城外,车水马龙,灯火通明。孔望山进城,先找了家客栈下榻,随后上街打听机关阁所在。
这机关阁也是江湖中一大门派,以机关术而闻名于世。机关阁最为出名的就是他们的机关甲人和六面机关长匣:机关甲人是机关阁秘术,哪怕在阁内也只有阁主的秘传弟子才能学习制造机关甲人,因此世人知之甚少;而六面机关长匣则是每名机关阁弟子都要学的最简单的机关术,匣长六尺、宽二尺、高一尺,匣中有暗格,能装各种兵器,只需触摸匣上机关就能取出,变化莫测。
机关阁不似其他门派,它更像一处私产,设在市井中,传闻机关阁第一代阁主就是市井中的木匠,它的阁主继承是父子相传,现已传至第九代阁主——霍正辉。如今霍正辉年逾六旬,阁内开始关于下任阁主人员的议论……
问了几个路人后,孔望山向机关阁走去,途中见一与自己年龄相仿的少年。少年背着一只漆绘木匣,身披一件蜀锦红袍,举手投足尽显大气。少年也见到孔望山,他进前与孔望山讲了礼。孔望山知道了少年名叫霍充,是机关阁第九代阁主霍正辉的儿子。
霍充问:“不知孔兄来自哪门哪派,师从何人?”
孔望山得意的说道:“天山道弟子,天兵真人是我的师父。”
霍充听后大惊,又问:“莫非是拥有那‘五兵’的天山道?”
孔望山拔出烈阳龙泉剑说:“实不相瞒,我正是五兵的拥有者之一,此剑便是其中的烈阳龙泉剑!”
霍充看着剑敬佩的说:“真是神兵利器!”
孔望山问:“你们机关阁有什么神兵利器吗?”
霍充放下背后木匣说:“这便是六面机关长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