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霖子也是学聪明了，这个套话的方法就是从我这偷学的！

“撒谎！南寺已经死了，怎么可能是苏医生！”小霖子还想套点话。

凌然被反驳了，更要证明自己了。

“我不知道到底怎么回事，因为当时我在校外集训。”凌然说。

确实，凌然要考那所私立艺术学校的话，大概初三开始就要去校外集训了，南寺是在中考之后才自杀的，他说不知道也情有可原。

“我们现在可以传唤苏医生了吧？”小霖子扭过头来看我。

而我更在意凌然脸色那一闪而过的恐惧，接着便是被欺骗之后的愤怒。

所以，苏和，不，南寺当年一定遭受过什么，凌然才会选择隐瞒，苏和现在的身份也很可疑，她知道张杰的病情，也知道张杰的过敏史，她是死去的南寺，在面对昔日的班主任时，她那样冷漠，一定是有原因的。

如小霖子所愿，我们传唤苏和，而凌然也留在了一边的监听室，如果口供不符合，他们之间有一个人撒谎也能立刻对峙。

苏和进来的时候，非常坦然，小霖子态度很尖锐，冷笑着说：“苏医生，也算是一回生二回熟了。”

“配合警官同志，为人民服务。”苏和也笑。

我夹在中间分外难受。

“苏医生，”她转过头来看着我，“关于张杰，你有什么想说的吗？”

“没有。”她想也不想。

“那关于南寺呢？”我问。

我不想逼她，可就在我脱口的一瞬间，她眼底难以掩饰的躲闪深深的刺痛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