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浅悠悠转醒,脑袋还在隐隐作痛,视线也有些模糊。她费力地睁开双眼,入目是一个陌生而破旧的房间。
她缓缓坐起身来,环顾四周。只见周围的墙壁斑驳,石灰脱落了不少,裸露出里面的黄泥。房间里光线昏暗,几缕阳光透过糊着窗纸的木窗,艰难地钻了进来,空气中弥漫着浓浓的草药味。
她的目光落在一旁的木架子上,架子上摆满了瓶瓶罐罐,还有一些看不出名字的草药。白浅皱了皱眉头,眼神中满是迷惑。她不知道自己身在何处,也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在这个破旧的药房里。她低头看了看身上盖着的打着补丁的粗布被子,用手摸了摸,触感粗糙。
白浅挣扎着下了床,双脚刚一触地,一阵虚弱感袭来,她不得不扶着旁边的桌子才勉强站稳。望着房间角落里的药炉,炉子里的炭火还在微微闪烁,偶尔发出“噼啪”的声响。
“必须找个人问问清楚。”白浅想着,拖着沉重的步伐,走到门口,轻轻推开那扇摇摇欲坠的木门。
门外是一个小院子,院子里晾晒着一些草药,微风吹过,草药的香气更加浓郁。白浅望着这个陌生的院子,心中的迷惑愈发加深。
“我这是......在哪儿?”白浅喃喃自语道,声音在寂静的院子里回荡。
“你醒了!”这时从旁边的房间里出来了一个男子。
白浅被这突然的声音吓了一跳,她猛地转身,眼神中带着一丝警惕,看向声音的来源。
只见那男子身着粗布衣衫,头发随意地束在脑后,面容清瘦但眼神清澈。他的手中还拿着一本泛黄的医书,看到白浅一脸防备的样子,男子露出一抹温和的笑容,试图缓解她的紧张。
“姑娘莫怕,你受伤昏倒在树林里,是我把你带回来医治的。”男子轻声解释道。
白浅的眼神依旧充满疑惑,上下打量着眼前的人,心中的疑虑并未完全消除:“你是?”
男子将手中的医书放在一旁的石桌上,向前走了两步,回答道:“这里是我家的药房,我叫林羽,是一名乡村郎中。姑娘你已经昏迷了两天了。”
白浅揉了揉还有些昏沉的脑袋,努力回忆着之前的事情:我不是在上课吗?怎么到这里来了?对了,那天晚上有个人骑着马绑着自己,摔下马后背后一吃力,醒来到这里了。
她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衣物,一身素衣,额头绑着一圈白布,头发披散下来,因为失血过多导致脸色发白,倒也多了几分让人怜爱之情。
白浅一只手捏着衣服边角,一只手不安的抱着自己,眼神无助的观察着四周,好像一只受伤的小白兔:“那......这是哪里”
林羽看出来白浅的警惕:“这里叫李家庄,姑娘不必害怕。治伤的时候我看你后背鲜红一片,就托隔壁李婆过来帮忙清理伤口,你的衣服我已经洗干净了,就放在那柜子里。”说罢透过窗户指了指里面的柜子。
白浅听了林羽的话,心中的警惕稍稍放下了一些,但仍有些不安地说道:“多谢林先生救命之恩,只是我身无分文,也不知该如何报答您。”
“姑娘言重了,我又不是教书先生,你叫我林公子即可。”林羽轻轻摆手,温和地说:“不知姑娘尊姓大名,可否相告?”
“啊,我叫.......白浅,你可以叫我浅浅。”
林羽点了点头,微笑着说:“白浅,好名字。那浅浅姑娘,不知你是因何受伤又昏倒在那树林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