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如虎却将李大富当做空气,招呼也不打,慢悠悠的走了。
那李大富,脸上的笑容一下便僵住了,见萧如虎走远了,嘴中又恶狠狠的咒骂起来!
寨子不大,草屋凉棚遍地,遮风挡雨倒也足够了,寨子最中心,有几处木屋子,颇为高大,与众多草屋比起来,堪比豪宅,萧如虎走到一处木屋豪宅前。
几个守着的恶兵,慌忙扯开帘子,迎着萧如虎走进去。
一个俊俏女人满脸怒意,转过头来,本要发怒,却看见萧如虎额头的伤口,顾不得发火,连忙慌张关心起来:“你受伤了!”
这女人名为李慧英,是萧如虎青梅竹马,长大后在便自觉代入妻子角色,什么事都帮着萧如虎去做。
李慧英找出药粉,倒在伤口上,疼痛的伤口,顿时涌上几分清凉,萧如虎骂了几番这些不知轻重的小子,才开口问道:
“英子,师傅,那边怎么样!”
这话一出,李慧英手上动作慢了下来,低头说道:“血食不够了!”
此言一出,萧如虎面色顿时冷了下来,等包扎完毕,他才抬头对上李慧英黝黑的眸子,这才下定决心说道:“这次就你吧!”
李慧英听完,低头垂泪,抱住萧如虎的脸,凄声道:“如虎,别赶我走!”
女人身躯温暖,泪水沾了萧如虎一脸,萧如虎却依旧无情,一把扯开身上的女人:
“婆婆妈妈的,烦死了!”
萧如虎站起身来,打开内房密道,浓烈扑鼻的香气,扑面而来。
转头看了一眼李慧英,叹了口气,默默的走了下去!
密室深长,灯火暗淡,越到深处,血腥味儿,越浓烈,走了许久,豁然开朗,露出一石室来,干净明亮,正中一个巨大血池,正咕噜咕噜的冒着血沫子!
一个男人,赤身坐在血坑之中,浑身肌肉嶙峋,耳边挂着银色小蛇挂坠,闭目打坐,周身血液攀附其身,缓缓流动。
此人名为緱嵘,萧如虎师傅,以血食修炼。
萧如虎单膝跪地,对男人开口道:
“师傅!弟子调教的血食!您还满意吗?”
那緱嵘听见萧如虎问询,收功睁眼,看向眼前青年,不满的耸了耸鼻子说道:
“血食奇特,比往日倒是,少了不少暴戾!”
萧如虎,一听磕头拜下,只是自顾自的回道:
“血食需要勇武之人,但寨中倒是,不多了!”
緱嵘收功立身,看出了萧如虎心思,等这边,侍女抱衣披袍,服侍完,才揉了揉眉心,不耐烦的说道:
“寨中有,就先在寨中挑着,其余弟子能少杀就少杀,不要耽误看护血食!”
萧如虎应了下来,又汇报最近情况,那男人不耐烦的挥了挥手,萧如虎这才退了出去!
……
萧如虎住所,也是木屋,只是不似那緱嵘居所,那么高大,反而简单搭建,有个木屋样子。
只是还未到木屋,便有阵阵恶臭传来。
到了近前才发现,木屋前堆满了,野兽与人的残肢断臂,脚踩在地上,分不清是湿泥,还是人皮。
等进了房门,一个个瓶瓶罐罐堆积,泡着或人或兽,器官残肢,令人作呕。
这里被寨中人,视为魔窟,连那些被寨中族人,称为恶兵的外门弟子,都不愿接近!
萧如虎刚进房门,便见李慧英在屋内,等候多时。
两人没有过多言语,移开屋内床铺,便露出一个密室来,那密室之下,白骨垒垒,随意堆叠,还有诸多分不清的动物尸体,更显恶臭!
密室内,同样有个血池,只是小了许多,萧仲良正在血池前,手中拿着皮囊,将囊中不知名的鲜血,倒入血池之中!
萧如虎一进密室之中,便放松下来,一屁股坐在垫子上,任由李慧英,揉腿按背,口中忍不住骂道:“妈的!老家伙又要血食了!”
萧仲良忙碌一阵,将皮囊递给李慧英,也跟着坐在萧如虎身边,看着自家侄女,对着萧如虎劝道:
“慧英不想走,就选如龙吧!”
萧如虎没有回话,寨中危险,他终究放心不下,那李慧英了解萧如虎性子犟,连忙喊道:
“我走了,你怎么跟师傅交代!”
萧仲良也跟着附和:
“如虎!你一个人扛不住的!”
“都扛这么久了!没有我扛不住的”
萧仲良一听这话,知道那萧如虎脾气犟,眼见他站起身来,拿起长刀,冲着李慧英走去,连忙阻止:
“你抗的住,我抗住不住了啊!外面大家愤愤不平,早想杀入寨中,我千方百计的拦着,此前几个小子,去埋伏那恶兵,都没跟我言语,现在除了你和你大哥萧如龙,谁能压的住那一群混小子!”
这话说完,萧如虎这才止住了动作,无奈叹气一声,不置可否,又坐了回去!
那李慧英见此,眉头便舒展开来,皮囊中的鲜血倒尽,又将诸多药粉一一丢入血池,一边搅拌着,一边嘴中轻哼起,不知名的曲调。
没了危机,心情又好,便对着萧如虎,喊道:
“如虎啊!你能娶我这么好个媳妇,可是赚大发了!”
萧如虎一听,反呛一句:“谁要娶你!”
李慧英也不在意,嘿嘿一笑:“那我不管,反正我这辈子就癞上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