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二十一章 灵气灌体(1 / 2)岳吉的回家之旅首页

几道残影被藤蔓穿透而过,岳吉在几个闪身间重新回到巨树底下,当他再向上方看去,自己那位‘母亲’已经不见,一只形似蛾子的东西匍匐在那。

它眼睛死死盯着岳吉,脑袋那里一对触须被光滑切断,翅膀相比整个身体显得又短又小但此刻却振个不停,同时它的六条腿频繁的在树根上蹿动。

只一眼岳吉就能感受到它...

‘嗯,很生气。’

“这位...妖兄,看在你我都在对方身上吃了大亏,要不就这么算了?”岳吉扶着自己隐隐作痛的腰子朝蛾子说道。

回应而来的是一道从蛾子嘴里喷射而出的液体,速度极快直奔岳吉射去,本就时刻关注着蛾子的岳吉不敢大意,抄着黑锄就是一道竖劈。

噗...

这道液体与黑锄碰撞间被劈散开来,围绕岳吉在地面上形成了一滩黑绿色的水渍。

“多大了还吐口水?跟小孩子打架似的。”岳吉撇了撇嘴同时警惕地盯着这只蛾子。

但还没等他补上第二句话,水渍所在的位置开始振动,十数条藤蔓破土而出顷刻间就缠住了岳吉的双腿。

随后地面涌动几根硕大的木刺朝着岳吉飞快刺去,在零碎的月光下隐约泛着寒光。

“卧次奥!这比水缸还粗吧!”

来不及担心收回白玉缸后阳气暴动会不会烧死自己,一股像浪潮般的白纹迅速攀上岳吉的右臂,狂暴的热浪朝四面八方疾驰,缠绕着岳吉的藤蔓没撑到一个呼吸间就化作了灰烬。

随后岳吉一脚踏向飞来的其中一根木刺,于半空中找到了一个新的着力点,并右手握拳将另一根要打在自己身上的木刺击飞出去。

他就在这几根木刺缝隙间硬生生蹿了出去。

“你大爷的不讲武德!”岳吉攀附在树根下方,朝着蛾子破口大骂。

偷袭倒是次要的(毕竟他打鸟的时候没少下黑手),这从地面冒出的木刺和藤蔓显然不是眼前这只蛾子的招数,岳吉忌惮的是如今的局面是二打一。

他现在知道为啥自己来的路上有摊水,而且无数藤蔓从水所在的地方钻出来把路给堵住了,但为什么这颗巨树这么帮一只蛾子,难道...

‘这颗巨树是这虫子它爹!?’

一种莫名的惊骇从岳吉心底生出,这片天地果真和自己家乡有着巨大的差异,连带着他看向蛾子的眼神都变了。

一边的蛾子居高临下地看着一脸震惊和鄙夷的岳吉,以及他周围被阳气灼烧而冒出浓浓白烟的树根。

刚才岳吉凝聚阳气时一些离得近的植株被点燃,此时空气中弥漫着一股燥热感,雾气也因此消散了大半,天空中隐隐有晨光落下。

受此影响蛾子被光滑切断的触须在燥热的空气刺激下不时的传来剧痛,不由得六只足尖把树根抓得更紧了。

嗡嗡...

它背后短小的羽翼开始疯狂的振动,同一时间树冠也开始摇曳起来,一直保持警惕的岳吉立马向蛾子所在的位置奔袭而去。

在奔袭过程中,岳吉看见两条根须从树根上长了出来将蛾子整只包裹进去形成一个木疙瘩。

下一刻无数颗青色的种子暴射而下,饶是岳吉体魄强大却也被打出来一道道淤青。

若是继续朝蛾子冲去可能还没把它从木疙瘩里刨出来就先被这些种子活活砸死。

无奈岳吉只好继续调动阳气,他将右手举过头顶白色的浪潮涌向指尖,光芒于上方四散,一个足以将他完全罩住的白玉缸出现在岳吉头顶将他整个人罩住。

当当当...

无数的种子如狂风骤雨般击打在白玉缸上,岳吉就这么一只手举着白玉缸一只手杵着黑锄缓缓朝前方那个土疙瘩走去。

他浑身散发着的热浪被白玉缸所阻隔,只能一股股向下方涌动,在离开缸口后再朝四面八方蹿去。

而这期间岳吉口鼻甚至眼耳都有丝丝黑烟外溢,频繁调用阳气对敌的代价就是他五脏六腑已经超过了承受极限开始被阳气焚烧。

‘这滋味还真难受啊。’

腿脚不像平日般矫健,岳吉现在每走一步都遭受着巨大的痛苦,从眼睛出溢出的黑烟熏的岳吉双目生疼,但是却始终不见有眼泪流出。

“小羊对不起,我好像不能带你回家了。

师父,我不该瞒着您,下辈子我投胎当你儿子再好好孝敬您。”

离前方土疙瘩还有十步的距离,顶着白玉缸的岳吉身子晃了晃重重地倒在了地上。

而白玉缸一脱手,岳吉整个人也掉了出来。

此刻的他皮肤裂开,火星子沿着焦皮边缘闪烁,同时黑乎乎的焦皮不住的往下掉落。

若不是尚还完整的焦红色肌肉还能将人的轮廓兜住,只怕来个人都会将他当做邪魔处理。

“想得倒美!”一道不屑的声音不合时宜地传来。

‘这声音?是师父!但是我七窍被阳气灼烧怎么能听见他的声音呢?’

岳吉在听到二爷的声音时燃起了一丝希望,但很快就被他打消了。

‘就像沙漠里的海市蜃楼一样,这就是我临死时不甘而演化的错觉吧...’

想到这岳吉更难受了。

怎得,活着时你不认我当儿子,我都快死了还不嫌弃我。

“你小子掏出脑花上秤都不够二两的,还想当我二爷的崽子,我能稀罕就怪了。”

声音继续传来,但岳吉没有反应。

“怎么,见了师父连点反应都不给了?难道烧到脑袋了?”

声音还在传来岳吉没有理会,但他感觉这声音好像凑得更近了。

‘都是幻觉...海市蜃楼...没救了等投胎看看能不能钻师娘肚子里头,额...师父万一是个万年老光棍咋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