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到小白进了重症监护室，二人也在门口观望，就这样，两个人在医院的重症监护室门口坐了一下午，和小白一样发了一下午呆。

这可能，就是每个亲眼见证过至亲之人的死亡的人的共有症状吧。

因为亲眼见证过遗憾。

夜里，小白抽着烟在路上漫无目的的走着，碰巧遇到了在路边蹲着发呆的常天。

小白翻出手机看了看时间：“两点了，你怎么还在这？”

长天抬起头看小白：“你不也在外面浪吗？而且……”

“而且什么？”

常天看着这小白，明明也是一副少年模样，但是那脸却十分显沉稳，立体又不失柔和，修长的腿，突出的喉结，青筋分明的双手，懒散又不失体面的体态，说：“而且你长这个样，不怕被抓去嗯嗯吗？”

“怕鸡毛啊，我多少武力值你不知道啊？”

“你这嗓音也是，语气平淡，语速不慢不快，语调还平和，而且嗓音，有少年气息的同时又不失性感，极品。”

“去死。”

“哎呦……诶，话说你多大呀？”

“2000年12月31的。”

“那我居然比你大耶！我七月的。”

两个人又闲聊了一会儿，小白突然说：“你想做梦吗？”

“什么意思？”

小白在眼前画了个圈，一颗水球立马出现在那里。

“wtf？”

“素的基础运用而已，顺便说一下，素是有属性的区分的，可以粗略分为风，火，雷，水，冰，木，岩七种，有更高级的，比如阴阳属性变化，比如阴水和阳水，是各种术法的基础。”

“我了解这个有什么用啊？”

“之后学校会讲，现在讲也差不多。”

小白又在使球中做出了许多装饰，逐渐变得像一座繁华的奇幻城市。

“牛逼。”常天从大脑中为数不多的词汇选出了最贴合现状的词语。

“这就是梦地的中心，以20世纪90年代的美国为原型，不过更像一个大型游乐场，娱乐至死。，由两位神明「梦」「同谐」共同创造。”小白解释着，“我想去那边见一个人，如果你想的话，我可以带你一起去。”

“走呗，这有啥好问的，这一看就很好玩。”

小白突然心想：“这货是真的头脑简单啊，他就不怕我把他卖到缅北去掏心掏肺吗？算了，反正只是计划的一部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