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头在血湖里挣扎了几下,很快就没了动静,瞬间被拉入血湖中。
紧接着便是其余几位矿工被连连扔下血湖中,无一例外,全都和毛头一样。
余下的咒骂声回荡在矿洞里久久不息。
做完这一切,徐彪询问道:“还有多少人?”
“头儿,没多少了。估摸着也就七八个人了。”一旁的护卫回应道。
“把他们都带过来,扔下去。”徐彪挥手示意道。
此地不宜久留,先走为上。
吴廷察觉到了此处的凶险,转身欲要离开,却发现身后蹲着一位护卫,笑眯眯地看着吴廷。
“可算让我找到了。”
说罢,一双手在吴廷身上点了几下,吴廷很快就全身动弹不得。
不是吧,还来?
吴廷尝试着运用劲力冲破束缚,但眼前的护卫说道:“别白费劲力了,你是冲不破的。”
说完便从手中拿出一个血红色的花苞,随后单手化刃,朝吴廷身上一划,将吴廷的鲜血溅洒在花苞上。
血红色花苞先是变成青色,很快又变成黑色盛开,最后又缓缓凋零枯萎。
此时此刻,花苞中央出现一座灰色的神像。
吴廷看不清神像的面庞和姿态,感觉像是一团迷雾。
模糊,无法直视。
下一秒,眼前的护卫将神像狠狠插入吴廷胸前的花苞上。
痛!
真他娘得痛!
没有吴廷预想中的鲜血横飞,只见插在胸口处的神像逐渐融化,化作一滩血红色液体钻入吴廷体内,吴廷此刻想要开口大喊但却无法发出声响。
眼前这位护卫完成了所有布置,将吴廷背至身后,对着徐彪的方向喊道:“头儿!这还有个落单的!”
徐彪听见后,朝这边看了眼,只是漠不关心地说道:“等孙兴他们把剩下的几人送来,一并丢进去。”
“好嘞!”
护卫笑眯眯地回应后,赶忙将吴廷扔至二人脚边,等待着孙兴的到来。
很快,孙兴等人将余下的矿工全部带来了,看见倒在地上的吴廷,并未询问些什么,只是对着徐彪说道:“头儿,这边准备好了。”
徐彪并未着急开口,跟着余下的矿工中的一人对视着。
两边都沉默着,那位矿工率先开口:“真的没有生路了吗?”
刀疤?
吴廷听到开口的矿工说话。
徐彪沉默得摇了摇头,随后说道:“外面的事情,只要我能办到,我会替你去做的。”
刀疤自嘲般笑了笑,“没想到不是死在争斗里,而是死在这里。”
“还请劳烦给我个痛快!”说完刀疤静静地闭上了眼睛。
他回忆起自己的一生,从乞丐出身,靠着一股狠劲进入当地有名的帮派里,摸爬滚打了数十年到了副帮主的位置,而后一年里,不小心触碰到官家的利益。
一夜之间,多少人人头落地,余下几人全被发配流放。
来到这里,步步为营,处心积虑地爬上这个位置,没想到今天——
就在今天。
“我真的不甘心啊!”刀疤轻轻地呢喃着。
一声悔恨道尽多少心酸无奈。
刀疤身旁的护卫上前,拔出腰间刀,正欲对其下手时,徐彪拦住了他,拿过护卫手里的刀。
“我来吧。”说罢手起刀落,一颗紧闭双眼的人头滚落在地上。
“一并扔下去吧。”
徐彪的命令下达,一众护卫将全部矿工一同扔进血湖中。
血湖中的湖水顺着全身的毛孔疯狂涌入,千刀万剐般分割着全身的经脉血肉。
惨叫声,哀嚎声未曾停歇。
吴廷无法做到与其他矿工那般谩骂徐彪等人,只是死死地盯着在场的所有护卫,将他们的模样全部牢记于心。
心中的不甘和愤恨沸腾于全身。
倘若我吴廷能活着出来,有朝一日,定要叫你等尝遍我所受之苦!
下一瞬间,脚底像有数人拉扯一般,所有矿工沉没于血湖之中,矿洞再次归于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