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凌尘月白携沧祁御剑而出,飞出天云华谷,不多时,便行至浮云溪山脚下的木棉村,适逢天降小雨,方才还热闹的街道,此刻变得空空荡荡,二人也去檐下避雨。
“街东口张贴的画像是何人呀?”茶馆内一人问道。
“听说是宁州城内逃出的恶人。”一人答道。
“我方才路过,便去看了,那画像上的人,看起来不像大奸大恶之人呀。”另一人低声道。
“这事可不小,听说一日不到,方圆五百里,城内城外都张贴了衙门告示,都贴到这么偏僻的木棉村,这手脚可真够快的。”
“那有没有听说究竟是什么事啊,那告示说是医死了人,我可从来没听过谁医死了人,阵仗这么大的。”
“听说被医死的人,是宁州城掌印者洛家主,这事能不大吗?”
茶馆内七八个人围在一张桌子上议论洛此事,边上陆续有人手拿瓜子靠近,都想听第一手信息。
凌尘月白立于茶馆檐下,凝神静听,沧祁在凌尘月白身旁蹲下,双手伏于窗沿,头搁在手背上,探头看众人议论的情况,听闻洛家主被医死,惊讶得拉了拉凌尘月白的衣角,压低声音说道:“道长,洛家主死掉了,说是被医死了。”
凌尘月白面色如常,清冷疏离,淡淡回应道:“嗯。”
馆内人又说道:“听说昨天还好好的,早前洛公子身中奇毒,宁州城内所有的大夫都束手无策,后来听说是一位江湖游医治好的,同行的还有一个小姑娘,和一位修仙道士。”
沧祁听罢又拉了拉凌尘月白的衣角,激动说道:“听起来像是说的我们三人,”而后疑惑道:“可是明明是道长你去送药施救的,怎么又不一样呢?”
凌尘月白依旧淡漠疏离说道:“市井留言,总是变化万千,听之信十一便好。”
沧祁店里点头,探着脑袋继续听。
那人说罢停顿了,欲端起茶盏,众人一致眼神巴巴看着他,另一人急不可耐道:“快点喝快点喝,后来呢?”
那人快速喝了一杯水,而后故作神秘说道:“听说那人不简单,不知道用了什么奇药,当真医好了洛公子。洛家主为庆祝洛公子康健,筹备了昨日的宴请,说是那场面十分气派,花费的钱财至少三万余两呢。”众人凝神屏息,倒吸一口凉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