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刚落,她又吐出了一口血水,脸色苍白得吓人。
萧澈端来一个盆,又给她倒了一碗水,谢姝婉含在嘴里漱了漱口,先把血水都吐干净了,然后继续抠,把胃里的东西都吐出来。
等一切都搞定,谢姝婉整个人都虚脱了,虽不知那老东西给她下了什么药,但总归不是什么好东西。
而且对比起来她吃的药见效快,而萧澈吃的药,什么效果她至今都没有见到过。
“还要不要水了,我再给你倒一碗。”
萧澈看水壶里的水还有半壶,便问了一声。
“不喝了,我现在胃里烧得慌。”
谢姝婉摇头,如果不是为了把残留在体内的余毒给逼出去,她才不会一次性灌这么多水。
那个臭小子就只会给她加水,一碗空了就再给她倒一碗。
“抱歉啊,我不通医术,也不知道该怎么帮你才好。”
感受到那道幽怨的眼神,萧澈有些愧疚地低下头,却看到她的手背已经被碾压得青紫。
这是…
萧澈气得浑身颤抖,他只恨自己什么都做不了,连累了无辜的人。
“哭什么,疼得是我,你怎么还哭上了。”
她还没死呢,现在哭怕不是太早了吧。
“说是合作,可是一直以来都是你在帮我。”
萧澈的泪水止也止不住,谢姝婉看他的眼泪跟断线的珠子似的掉在手背上,心里莫名的有点酸。
“你不是也替我挡刀了。”
虽然是做给老夫人看的,但这些疼痛都是真实存在的,谢姝婉捧起那只手,包扎的纱布裹了一层又一层,看起来像是肿的鼓包。
到底是娇养大的,萧澈哪里受过这个苦,被这么一碰就不小心牵扯到了伤口,疼得眼泪又掉了出来。
“怎么之前不见你这么爱哭,今天就哭不够了。”
哭个不停看得她头疼,有些烦躁道。
萧澈小声辩驳:“我之前跟你又不熟。”
“那你还把我带府里做什么。”
这个问题谢姝婉早就想问了,他们之前又不熟,萧澈怎么还把她带进来了,也没个合理的解释。
要不是因为萧澈,她现在估计都回去和家人团聚了。
“我…”
萧澈欲言又止,最终还是选择沉默。
从萧澈选中她把她带回王府的时候,谢姝婉就觉得一定有什么特殊原因,至于是什么,萧澈不愿说,她也不好追根究底。
“天色不早了我先回去睡了。”
谢姝婉打破沉默,撑起身子就要下床,萧澈还想扶她,她却摆了摆手:“我自己可以,就不劳烦王爷了。”
冬天的夜很长,半梦半醒间外面响起了轰鸣声,估计是要下雨了,谢姝婉这样想又重新闭上眼。
老毛病突然犯了,她感到浑身发冷,好像有一股寒意不断往身上蹿,忍不住哆嗦起来。
在最难受的时候,一双手将人揽入怀抱,让她觉得格外温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