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进录不为所动,继续表达他的意见,
“师父还说过,“老黄牛也是咱太平观的一员,要好好待它,不能累着。””
刘常德想了想,“嗯,这件事,或许大概有可能好像有过。”
“师父还说过,老黄牛劳苦功高,一个顶我们俩。”
“嗯,有吗,我怎么不记得了?”刘常德觉察出来不对劲了。
邵进录继续说:“老黄牛顶我们两个人,那他应该有两票。”
“嗯,你在胡说八道什么,老黄牛怎么能有表决权?”
张潜瞅准机会不给刘常德反应时间,说:“师父,我们来口头表决种麦提议,现在开始的一息间,谁反对谁举手。”
刘常德反应迅速,连忙举起右手,“我反对。”
张潜和邵进录击掌庆祝,向刘常德炫耀成果,“师父,你一人反对,得3票。我和邵进录,还有老黄牛不反对,得4票。4:3,师父你反对无效。少数服从多数,我们应该种植冬麦,明天播种去。”
“瞎胡闹,老牛怎么能参与表决?”刘常德头疼,给俩徒弟这么一搅和,批判大会开不下去了,他施行拖字诀,“今晚供奉制钱,明早起卦,让天决定吧。”
刘常德认为不能再正式举手表决来讨论种植冬麦了。
那样的话,冬麦提议必然不通过,但是他刘常德以一压二,肯定会导致太平道组织内部隐藏的裂痕表面化。
到那时候,他刘常德的威信还要不要,太平道的尊严还要不要?
一着不慎,太平道面临解体的危险!
他一定要避免这种情况的出现!
他摇了摇头,念起了太平经,
“天行有常,不为尧存,不为桀亡。顺之则昌,逆之则亡。”
“徒弟,你俩洗碗去吧,为师累了,先去休息了。”
说完,刘常德不等两人反应过来,脚底抹油,溜之大吉。
“对了,麦种你俩放好了吗,别给老鼠盗了。”里间伸出一个刘常德的脑袋,他还好心提醒俩徒弟。
“师父,你放心好了,麦种在米缸里存好了。”
“那就好。”
刘常德不是一个轻易服输的人,他决定的事情轻易是难以改变的,目标是确定的,手段可以是灵活多变的。
刘常德有作为殉道者的使命感,无论被误解,被欺骗,无论这世界多么残缺,他都不在乎。
因为,
众生皆苦。
因为,
他是穿越而来的宿命者!
我来,
就是要重造这天!
我来,
就是要再设这地!
我要这人间起刀兵!
我为这人间致太平!
粉身碎骨红尘里,
必致人间享太平!
致太平!
宿命!
刘常德半夜悄咪咪地起身,眼瞅西里间卧房里俩徒弟睡得像死猪一样,他偷偷将麦种藏了起来。
麦种藏到堂屋房梁上,他俩徒弟个子矮,肯定找不到!
等明天早起发现没有麦种,俩徒弟就不能出门种麦,乖乖配合他的传道短期突击工作计划。
耽误个两天,农时错过,种植冬麦也来不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