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1627章 番外,师父养娃收徒记5(1 / 2)神医狂妃:邪王的心尖宠妻首页

西域圣教圣尊很无聊。

四海诸国,万水千山,能去的,不能去的,能玩的,不能玩的。

他都差不多去过,玩过。

而后的感悟就是,世人口中那些有趣之地,也就那样。

世人口中那些有趣之人,更也就那样。

他眉目间几分恹恹之色。

只觉得,的确……无甚趣味。

他走过很多地方后才来到大景。

不是大景存在感不强。

相反,大景,或者说传闻中那位大景摄政王,存在感太强。

让他多少有了点期待,期待这个让他嗅到了点同类味道的人,能让他有点惊喜。

不要传闻过于不如实。

然后,他一来就看到一场好戏。

乱葬岗奄奄一息的少女产子,孩子被抢,抢走少女孩子的人冷血无情到发指的地步。

抢了人家孩子,却对那奄奄一息的少女毫无半点怜悯之心。

百里无伤觉得有趣,大景摄政王倒也不算名不副实。

他在黑暗中懒洋洋的看着那落到这般境地还被人又再次诛心的少女,等着她彻底坠入绝望,落入地狱。

他等着。

没等到。

被人骗得团团转,蠢到自己怀的双生胎都不知道的人,在这种境况下,强撑着一口气,诞下了另外一个孩子。

百里无伤依旧在等,他琢磨着,等这少女这口气一断,那病猫一样的孩子还有一口气的话,他便也去捡来养养看。

然而依旧没等到。

形状比鬼都可怖的濒死少女,反而迸发出了强烈的求生渴望。

她知道荒郊野岭呼救没有用后,便拼命试着一点点移动身体。

她拼命求生,拼命的试图带着血淋淋的孩子爬。

尽管在外人眼里只不过是微微的蠕动。

终于,她连蠕动都无力了。

她笑得泣灿如血,近乎变成恶鬼。

暗影中的男人突然觉得,这样一个不人不鬼的存在,捡回去或许也有点意思。

后来。

后来那不人不鬼的少女就成了西域圣教圣尊唯一的嫡传徒儿。

最开始徒儿规规矩矩的,成了徒儿后,越发嚣张起来。

“师父,我刚刚抽空做了解暑的小吃,您和九儿的是不同的哟。您尝尝怎么样呀?”

“师父,您整天都穿黑色的衣服呀,虽然是很好看啦。但是偶尔换个颜色也可以呀。嘿嘿,我让她们给你准备了好几件不同颜色的外袍……”

“师父,师父,今天中秋节啦这是您当了师父后的第三个中秋节也所以,师父,您没给我和九儿小宝宝准备月饼吗?”

“师父师父,新春快乐,恭喜发财,红包拿来!”

她一天把自己逼得一个陀螺一样,那么忙,但又总有时间三不五时在他身边来蹦跶!

随着在他身边越久,越讨嫌。

越给他找麻烦。

譬如,以前使劲逗她,她都不哭不求饶,后来把她扔到某个地方去历练,她在紧要关头不是想出什么办法应对。

而是开始召唤师父!

譬如一边跑一边叫,“师父,救命啊!!我知道您一定在哪里,您再不出手,您的徒弟就没命了啊啊啊!”

三两岁的小九儿被单独丢到那些地方去,都没有她这样不要脸不要皮哇哇大叫的!

甚至,她出了圣教后,偶尔还要惹个祸。

人家找到圣教来,虽然面对圣尊很恭敬,看见就顶礼膜拜。

但是,告状的人觉得,圣尊这样神圣的人,一定会主持公道的!

告状的人虔诚的行礼过后,就开始哔哔哔的告状,控诉圣尊徒弟的种种罪行。

“圣尊大人,您徒弟她,她无缘无故,把我家上百头羊的毛全部剃了!剃得精光!这就快入冬了,让那些没毛的羊可怎么过啊……”

男人看向一边的徒弟。

百里绯月满脸无辜,“我看那些羊的羊毛生得很好,便想着让人织一条羊毛地毯嘛……”

“那我也有留下足够的银子啊,买下那些羊都足够了。”

就很任性。

告状的人一听,差点呕死。

“圣尊大人,您听听。这是强买强卖啊!圣尊大人您可千万不要护短啊……“

“护短?”男人勾唇,似乎觉得这个词语有些趣。

“本座徒弟堂堂正正一个人,没短处让本座护着。不过你说的也有几分道理,徒弟闯了祸,是该本座这个师父罩着。挺合理的。”

圣尊的形象在告状这个信徒心中碎了一地。

他简直哑口无言。

虽然最后圣尊还是让人带他下去赔偿了他足够满意的损失。

且他也原谅了百里绯月。

但告状之人直到回到家,都还迷迷糊糊,觉得自己怕是见了一个假圣尊。

虽然他依旧是圣尊虔诚的信徒……

只剩下圣尊一个人时,西漠的爹西神医面无表情道,“故意惹祸。你这徒弟可够孝顺的,怕你闲得无聊给你找点事干。”

眼前这人的年纪虽然比他小了许多,西神医可从没把他当成晚辈过。

不是因为他的身份,而是这人的心性和手段与千年怪物有什么区别?

他西城真没那么大脸,仗着年长就来充当此人的长辈。

两人勉强算个忘年交。

圣尊含笑反问,“你家西漠不孝顺?”

西神医冷哼了一声,转身离开。

走之前皱眉,“小九儿身上的事情,你到底怎么想的?”

两年前,这个人第一次去沧禹国,当时是他陪着的。

这人在沧禹选了许多达官贵人家里的男娃娃,让这些男娃娃一夜之间做了一个关于神女的梦。

却偏偏没有让那两个被选中的男娃娃做这样的梦。

“你指哪一桩?”圣尊漫不经心。

西神医:“……”

“梦神女那一桩!”

“哦”圣尊懒洋洋拖长音调,理所当然道,“就是给那两个孩子将来增加一点难度而已。他们无论是谁,若是连那些对神女有企图的人都斗不过,那有什么资格和本座养大的孩子站在一起?”

西神医:“……”

果然是他多虑了,这人哪里会只做好事。

“不过,”圣尊幽幽一叹,“小九儿倒是和小时候越发不同了。”

这点,西神医也赞成。

小九儿一岁多的时候,心思还比较明显。

现在不过三岁多,真正的喜怒越发难辨。那么孱弱的小人儿,对她自己那叫一个狠。

还有最重要的一点,她对圣教里这些人好像谁都很友好,对谁都笑盈盈的。

当然,对圣教之外的人也是。

但她骨子里又有种说不出的天然钝感和邪性淡漠。

明明她对周遭在意的人那么亲近,那么在意!

西神医虽然心底这样觉得,但和眼前圣尊有种非敌非友的他,当即嘲讽,“这不是你愿意看到的么?你培养她,不就是想试试看,自己能养出一个什么样的极致出来么?”

这话有故意诛心的意味。

圣尊低笑了声,“看来,西神医你还深深记恨着本座年幼时对你的所作所为啊。”

他啧了声,“西神医你说得不算错,本座是想看看,能养出一个什么样的极致出来。不过……”

男人含笑的长眸微眯,“只是一个毫无感情的机器,那未免也太没意思了点。”

西神医冷笑了声。

这人说得。

他自己有没有察觉,他现在的很多所作所为,根本不是在培养机器或者工具,而是像个人那样在试着去好好养一个人出来?

“说起来,九儿那小丫头最近在西边的林子里救了一个小男孩。可巧了不是,正是我让人找到的那两位中的其中一位。他现在已经回沧禹了,本座也要让人去沧禹看看了。”

西神医再次冷笑,“真的是巧合?难道不是你让人不动声色把人逼引到这里来的?”

“这就冤枉本座了。那孩子被他母亲的人追杀。跑是他自己跑的,追的确是他母亲的人在追。他们闯入了西边的林子,关本座什么事?”

西神医根本不信。

沧禹离西域圣教千里之遥。

要说这人完全没在暗中做什么,人家全凭缘分和巧合跑来了,打死他都不信。

不过这事西神医也没多说。

然而,第二年,也就是九儿四岁那一年。

圣尊又亲自去了一趟沧禹。

九儿五岁那年又去了一次。

等这次从沧禹回来,一天,九儿蹦蹦跳跳跑去找圣尊。

看到人似乎躺在床上,床上还有别人。

小九儿立刻捂住眼睛,“哎呀,师祖你在忙呀,那我先出去啦”

转而小鼻子嗅了嗅,“啊嘞,好像不是在忙我想的那种事。”

小女娃凑过去,“师祖,师祖,你在干什么呀?好像有花绣颜料的味道呀。师祖你又在身上刺花绣吗?”

九儿喜欢花绣。

严格来说,她喜欢好看的花绣。

娘亲左眼下的那处花绣,还是娘亲让师祖给她刺的呢。

娘亲背上也有一大片。

那一片九儿印象深刻。

说是当初为了治病,身上都扎烂了。又本身皮肤有淡淡的疤痕无法完全祛除。

就干脆纹了一大片花绣遮住。

那是一片什么样子的花绣呢。

就是眼前这样。

男人背上,金黑二色,绘出的十数只蝴蝶,从肩旁斜斜至腰间。

展翅、合翼、迎风、栖花……形态各异,栩栩如生。

烛光之下,金辉熠熠流动,蝶儿似被注入了生命一般,翩然欲飞。

那种震撼和美感不光光是好看,更有种魔力一样吸引着人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