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兰妮曾在艾希和丽桑卓的暗示之间备受煎熬,她曾以为自己有时间能够以一种温润的方式解决这些问题,但结果是遇到了奈尔扎亚格等侯已久的冰之子部队,杜鲁陪她进入险境现在还生死未卜,而女巫许诺的冰之声现在正在逼她就范。既然如此,布兰妮喃喃地说,她下定了决心,回应他们的只能是冰蓝色的眼眸。
布兰妮忍着精神的疲累,将自己重新融入到风雪之中,她腾起数米高,催动雪尘遮挡霜卫的视线,随后全力向东方飞去——那是冬刺山的山顶。在那里,布兰妮有信心靠一片雪花就掀起雪崩,将这一切错误掩埋在霜雪之下。
软鞭、飞刀、铁索,以比她想象中更快的速度被抛至高空,不过风暴偏离了它们既定的轨迹,这些武器只是稍稍阻碍了布兰妮。霜卫中的祭祀已经开始挥动法杖,她感觉到那一片区域的风暴正趋于平静。
布兰妮以前就听说过,强大的冰霜术士,可以使整个部落免遭暴风雪的侵袭。如今她正和这样强大的冰霜术士同台竞技,她的心情却一点也提不起来。狂风撞到冬刺山山脉向上奔去,布兰妮的身躯也随之攀升,无论布兰妮走多远,霜卫部队都在她后面保持着一定距离。
“上升气流在减弱,她的精神力维持不了太久。为什么不使用冰霜刻印,明明刚才在山脚下就可以困住她。”领队问道。
乌尔回答:“我想,等她快到山顶再干扰她的魔法。那时我们把她带走,精神力的流失足够让她从冬刺山睡到霜卫要塞……”
“不,不,”领队摆手,“如果她在顶峰引发雪崩,我们没法安全离开。不过是一个冰裔,而且是相对来说战斗力更弱的风暴血脉,我宁愿看着她用最后的精神挣扎一下。”
“好吧。”乌尔点了点头,他暂时中断了平息风暴的魔法,臻冰闪烁,一颗冰霜符文出现在他的手中。
布兰妮先前获得过两次冰霜符文,两块冰霜符文相互印证,第一次激发了她的魔力,而第二次更是让她魔力不受控制。如果她此刻在现场,就会发现乌尔手中的冰霜符文正是两块冰霜符文图案的综合。随着乌尔的吟颂,他手中的冰霜符文开始融化,四周的风雪开始纷乱起来,乌尔把权杖上的臻冰靠近符文,符文立刻就融入臻冰之中。
与此同时,风暴悄无声息地停止,众人向山顶望去,正看到布兰妮狼狈地跌落雪中。
“抓住她!”
……
“就连魔法也是提前设计好的么……”
布兰妮从几米高的地方摔落下来,对于她来说这种高度根本受不到什么伤害。但是魔法的突然流失令她不知所措,从雪泥中挣扎起身,她看到霜卫们已经在向她逼近了。
布兰妮的心中蓦然想起有关部落争斗的故事,那还是费吉曼给她讲的故事:在很久很久以前,艾希还没有来南方时,南方各部族之间会为了抢夺食物和人口做出很多残忍的举动。自己部族得不到的东西,即使是毁去也好过被另外的部族拿到——直到艾希的到来,直到这位阿瓦罗萨的转世来拯救了水火之中的南方部落。
她无疑已经深陷在其中,布兰妮这么想着,一切的源头,就在于她是一个冰裔,还有她的涉世未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