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祭祀，我容许你们在新的阿瓦罗萨立足，只是因为我的子民需要你们。你应该知道，过去冰霜祭祀曾经背叛过我，杀害我的母亲，屠戮我的村子；如今，我作为阿瓦罗萨的战母，应当对整个部族负责。”

“战母，我凭依信仰而来，遵从我的信仰为整个族群提供魔法的辅佐。我从不做背叛它的事。”星光预言家晃动着木杖，“我以为我们是在探讨族群的小冰裔。”

艾希的眼眯了起来，背后的臻冰之弓散发的寒意令她不时保持冷静。「冰霜祭祀口中的“它”是指谁？它自己的信仰，还是族群？」如果是前者，艾希确信他只会听从于那个女巫，而阿瓦罗萨与女巫只会是死敌。

但是每个族群都要有冰霜祭祀，这是那个女巫定下的规矩。团结南方联盟去排斥他们需要更大的精力，更长的时间……

“那个孩子说要去北方，你知道这件事？”

废话，不知道的话他为什么半夜来找她。

“战母，每一个冰裔血脉都是三姐妹的赐福。当我为那孩子启明的时候，我只能够预见她的选择，她的命运注定她会走上那条路。”

命运，莫测的命运，将她的母亲葛伦娜置于死地，将南方联盟玩弄于股掌，将她和至交好友刀戈相向，艾希一生都在对抗命运，而命运却让她不断屈服。

艾希皱眉：“祭祀，你的话语和你一样令人扫兴。如果我制止她呢？”

星光预言家面部的肌肉伸展开来，对她报以一个微笑，仿佛一个和蔼的老爷爷，“那也是命运的考验，三姐妹对后人的考验。正如尊敬的前任战母在阿瓦罗萨王座的探寻上失败了那么多次，命运却仍然回到你的手中。”

“这可不是你所宣扬的命运，祭祀，我清楚地记得当时你们为我的母亲带来了多大的阻力。”艾希的心跳开始加速，臻冰之弓闪烁着光亮，“如果不是你们……”

这时，艾希对面的冰霜祭祀忽然退后一步，他不紧不慢地向艾希行礼打断了话语，“正是因为前任战母的壮举，一场变革在我们中间展开。作为冰霜祭祀，我们同样信仰着冰，但也承认在我们其中存在过激的人。

臻冰武器不仅是力量的化身，它也是过往历史的真实写照，冰雪中埋藏着如此之多的秘密。我们祈祷着改变，祈祷着越来越多的真相被真知者揭开，那些尘封的真相，就是决定我们未来战场的力量。”

“无论如何，我会在她来此一冬之后再做打算。”艾希沉吟道。

“不，战母。”他又向前一步，补上了刚才的空位，“我们都知道，凛冬之爪部族因为无法过冬，打起了战争巨熊的主意，它们已经很久没有掠夺了。

不论它们的结果是变成失者还是满载而归，在可预见的冬季，北部将鲜有掠夺者的身影。”

这位冰霜祭祀的语气不可以说不恳切。“眼下，就是阿瓦罗萨部族发展壮大的关键时刻。我们不仅要休养生息，还要抓住每一个可能的机会。”

显而易见，艾希被说动了。诚如星光预言家所言，应对未来的风险，阿瓦罗萨需要更多有力支持。而如果布兰妮有能够成为祭祀的资格，并最终成为土生土长的阿瓦罗萨祭祀，无疑将为整个阿瓦罗萨脱离霜卫部族的管制提供极大的助力。

冰霜祭祀、兽灵行者与萨满，在艾希尝试统率阿瓦罗萨的多年间如同一对钳子的两翼夹的她步履维艰。

毫无疑问，对于部族来说获得其他势力的帮助是必要的。但是萨满卡背后的超凡存在野心勃勃，它们和居心叵测的祭祀总是妄图在阿瓦罗萨部族中占据更多东西。

有时候艾希更希望它们能安静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