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一脚踹在了裤裆里(1 / 2)我的树林首页

昨天,无知的云,故作姿态,在嘈杂的城市上空徘徊了一整天。傍晚,除了刚刚出电影院兴奋到尖叫的孩子,根本没人在意。

灯光依旧该绿的绿,该红的红,闪烁的闪烁,炽热的炽热,昏暗得昏暗。阴影里,有人分手,有人亲吻,有人点一支烟,等秋雨落下,等回忆结束,等烟烫到手指,等绿灯亮了忘过马路。

我不想回到过去,那些总要面临选择的日子,我要感谢过去,曾经把我撕裂,让我认识自己。现在的我,百毒不侵,爱一切时光,爱一切如意与不如意。不如意,已经无从谈起,以前太过无知,不如意其实才是爱的深刻源点,我想,这也可以归咎于不成熟。

永远不想成熟,也不会成熟,只是对待凡事的态度,我觉得本该多元,多角度,在对和错以外,我想还存在着更多的结果,而那些结果,才是需要我去伸手触碰的。我已经让自己开始尝试起跳,触摸,降落,再起跳。就好像,这场迟迟未下来的秋雨,在相同的城市,相同的地点,不同的人的感知是不一样的,我不仅要伸手够到这些不一样,还要甄别这些不一样,让自己对这个世界有更多纬度地感知,让自己知道,有些事原来还可以这样被对待,被处理。

我想要的漂泊已经开始好久,我的心被我放逐到远方,它可以身披铠甲,手持长枪战死在沙场,它也可以低头吃草,漫无目的走遍整个牧场。一直以来,这个世界不欠我什么,我也更不欠这世界什么,唯一愧疚的事情是,我没法影响或者改变这个世界,真心对不起,原谅我的渺小,原谅我不是精英型的动物,我只是在这世界怀抱里寄生短暂几十年的人儿,可能随时说走就走。但我可以让自己去欣赏它,不同角度地欣赏它,就像欣赏一直陪我奔跑的姑娘一样,这也未尝不是一点绵薄之力。

我不止一次地写过灯光,因为它长得太像时间,亮了,暗了;它长得太像我们,单色的,五彩的;它长得太像孤独,在凌晨,在雨中;它长得太像她,热情,冰冷;它长得太像这世界,善良,罪恶。在不同的城市,当太阳把地球抛弃,它开始装点黑暗,照亮城市的轮廓,让怕黑的孩子们安心地睡觉,它也许就是我要起跳触的其中一个角度,我坚信如此。

这让我想起了克拉曾经计划着拥有一间书吧,不管它是在繁华大道,还是乡村小镇,或者深山老林,不在乎其大,不在乎知道的人多,只在乎一直陪跑的人有个地方可以去休息,只在乎老去的身体有个晒太阳,磨咖啡,晃酒杯的地方,现在她好像拥有了一个酒吧,可能现在她已经开始用元多的眼光和心态对待这个世界,需要这种计划以外的过程和体会。

我明白,这是一种蜕变,如同破茧成蝶,虽然我们不是那艳丽的蝴蝶,但我要经历这破茧的过程,不化成一只蛾子,怎么能够到多元的世界,怎么能让心飞跃沙场,飞过有篱笆的牧场。张爱玲在《半生缘》有写,你问我爱你值不值得,其实你应该知道,爱就是不问值得不值得;我所感知的世界,我的理想,我的亲人,我的同类,也希望你们别问我,这一切都很值得。

秋雨,终于还是在夜深人静的时候偷偷降落人间,有人看到了,有人听到了,有人睡的什么都不知道,就像死了一样。这次我穿了厚衣服,把帽子戴在了头上,身上明显暖和多了,但是能明显感觉到,小树林里的空气,更加拥有了强烈的冬天气息,这种气息,使劲地扑向每棵树,每片落叶。地上的落叶明显也比前段时间变小了许多,蜷缩起来,有些甚至变成了青黑色,就和那面临死亡的橡树树干一个颜色,一种绝望的颜色,紧紧地抓住地面,怕被风吹走。我继续往小树林更深处走去。

也许是经历了秋雨的原因,那些掉落的枯树枝,越来越多,也越来越明显,还有青色的拳头大小的石头,也从枯萎的草丛里探出了头来,光滑可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