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我这么…”她停顿一下，貌似想不到合适的词，过了两个呼吸的时间才又继续：“对我这样在意？”

“因为……”

“嗯？”

如何来开口呢，诉说我这缄默的喜欢。我想着措辞，想着感受，想着过去，想着林林总总与她有关的物事。

“唔……我也不甚清楚，真要纠结原因就像是渴了要喝水，饿了要吃饭，累了就休息，困了就睡觉这般自然而然。言而总之，我愿意对你这般。”

“自然而然？”

“自然而然。”我点了点头。

“你是真的这么想的？？”她问道。

“认认真真。”

“可是现在的我，已不是你所熟悉的那个人。现在坐在你面前的这个人，空洞洞，缺了一个大大的口子。”

“那就让我来填补这些空白，你离开以后我都在想着你，想到精疲力竭。”我说：“从再见面起，我就无法抑住这种想念，我彻彻底底想到明白：我无法忍耐没有你的生活，一分一秒都无法忍耐，再也不希望你离开。”

听我说完，安好半天保持沉默，一声不吭，我想补充点什么，却一时间想不到可补充的。

“已经决定了？”她终于开口。

“是的，已经决定了。”

“可是，如果没有我的存在，你的生活不也依旧这样过下去，就像之前。”

“或许是这样，但现实让我早已无法原路返回。”

“真想同我在一起？”

“想得不能再想。”

她闭目沉默，好一会才睁开眼：“即使你可能会因为我而受到伤害？”

“或许什么也不会发生。”

安不再说话，侧转过来用双臂搂住我的身体，轻轻偎依。我可以感受到她的肌肤暖融融挤压着我的皮肤。

“我也想同你一起，早在很久以前就这么想。”

“我了解。”

她低下头同我亲吻，力气之大似乎要将我揉碎，浓重的鼻息有力的扑打在我的脸庞。

她的手仿佛在我背后寻觅着什么，来回抚摸。而我攀上她的胸口，感受到内部的心脏有力而温顺的律动。她睁开眼睛，看着我。

“让我看看你好不好，褪掉衣服。”

“现在？”

“现在。”

“褪得一干二净？”

“褪得一干二净。”她点了点头，又避开眼神接触。

“有些意外呢……”我挠了挠头，最后还是同她一样跪在沙发上，一件一件褪下衣衫，裤子等等身上穿着的所有东西，如同新生婴儿。

“有些怪怪的。”我说。

“第一次？”

“是，第一次这样。”

她盯着我看，从头看到脚，从前看到后，仔仔细细，仿佛在认识一个极为新奇的事物。

她靠近我，用手指轻轻拢住我，温柔的上下揉动，我感到两颗心在引力作用下相互靠近，不分彼此。

“有趣。”她吻住我，一只手贴上我的胸膛，随即开始抚摸，花了很长很长时间。

我有些不好意思，闭着眼任由她施为，想到昨夜里那些画面——恍惚觉得仍然置身梦境。

此刻黑夜早已将这里笼罩，无声无息的，雨又从天而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