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看着宗族就想着吃绝户这种极端案例,不管是明清还是现代总不能天天赶上吃绝户——那这个宗族里面有几个活人?
宗族中更多是鸡毛蒜皮的小事,有时候又是能够让一帮人吃瓜的热搜大事。
以大乾最著名的案例《书麻城狱》来说,明明就是涂如松和杨氏两口子吵架,杨氏会娘家避难的小事,杨氏娘家为了诬陷涂如松,先是大舅子诬告涂如松,接着就是找来地痞流氓诬陷,都被县令看出破绽之后,族里秀才杨同范仗着政治特权不惜得罪县令也要窝藏族妹,气的县令上书学政要开了杨同范的秀才功名。
之后因为河边发现一具男尸,杨家人为了保住秀才功名向上控告,被调查的县令和上级官场政治斗争,经过一系列的斗争,最后要不是杨氏被老百姓发现押到官衙门,涂如松早就死了。
这个案子因为故事跌宕起伏,其中参与者又和文学家袁枚有交集,成为大乾中期热榜话题。
这里面的杨家很奇怪,你说他讲究门风吧,诬陷女婿。
你说他内部压榨吧,堂兄亲哥都帮着妹子。
你说他讲究亲亲相亲,可这个杨氏据说不检点,事发是跑到情人家中私会去了,秀才堂兄帮她据说也有点不清不楚。
当然最后也是少不了宗族内讧,真相大白后杨氏族谱上果断保秀才杨同范,把一切过错扔到杨氏亲哥杨五荣身上。
归根到底就是人类的悲欢各不相同,哪有模版一样的宗族结构。
你要说处理宗族制度最完善的是范氏义庄,但是范仲淹用同样的方式给养父朱文翰开办的朱氏义庄怎么就籍籍无名了?
前者是把范仲淹孤儿寡母赶走的范氏一开始就是千亩良田,而作为把范仲淹养大到23岁机缘巧合才知道自己不是亲生子的继父朱文翰朱氏义庄只有四百多亩田地。
其他制度按理来说应该是一样的,怎么都知道范氏义庄不知道朱氏义庄呢?
看看范氏义庄第二次扩张是因为明末清初那一帮范家官员投献土地就知道了,背后少不了还有那位范仲淹的子孙范文程的影子,毕竟老范家自带坑老朱家的buff。
当然回到这个《书麻城案》中,被冤枉的涂如松被当时好歹道德还在地下室晃悠的大乾官吏打到没有求生意志,以至于涂如松母亲都看不下去,剪下自己的头发,把花白的发丝一根一根捡出,凑得一把青丝,和同案被冤枉的仵作的妻子先逝的女儿脚骨切下,用血衣包成一包,指引衙役发掘,坐实了命案。
从这就可以知道我大乾在不做人这一块是从来不会让人失望
“我被老爷子们这么忽悠,被卖了还帮着数钱,心中肯定是有口怨气。”王蛟喝了一口水说道:
“绍字辈的父母叔伯肯定是习惯性用宗族父权来压我,但是这宏大的手笔绝对不是他们能够想到的,而我祖父王魁,能够做到垄断本县私盐,外带想大别山其他区域售卖,更是远销象州,赏罚公平这点上我是不会担心的。”
“甚至说,为了让王魁那老爷子奖励的更多我更需要努力干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