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在王蛟这边思路不少的时候,王绍祖已经是一把把王蛟薅起来,带着王蛟就来到大乾黄县的北乡巡检面前:
“你小子平时不是挺能说会道的吗?这位徐巡检你还不赶紧叫人徐伯伯!”
王绍祖这会就是一向不待见儿子,但是到底是自己的儿子,在社团上也不能表现的太针对了。
“徐伯伯好。”王蛟一边跟着王绍祖的话喊人,一边却是不动声色的看了一眼这位徐巡检脑袋上的命格和气运。
徐巡检的气运是白色的气团中带着些红色,命格则是一个精神奕奕的黑狗,看起来倒是挺符合狗腿子的定义。
只不过人到底是复杂的,不可能简单的概括,眼前的这位徐巡检虽然是大乾的狗腿子,倒是对社团会员的孩子还算是客气。
王蛟虽然已经十七岁,但是在这位眼中依旧只是个孩子,亲手递过来一个红包,又大概问了几个现在在干什么,家里怎么样的问题之后,这才是跳过了王蛟。
反正给王蛟一种“如沐春风”的感觉就是。
这让王蛟本来已经定下来的想法复杂起来——卿本佳人,奈何从贼?
这种感觉来的快,去的也快,在整个社团会议结束后,看着分下来单单是给王绍祖的十石粮食,三十来两银子,王蛟就知道不管徐巡检这个人怎么样,这绝对是民脂民膏。
想想白溪观收徒的费用不低,就算是有灵根也要卡人,这么多年积累下来的田地也不少,就这,也不过是人均一石左右。
而王绍祖参与的这个福德社能够获得这么多分红,要么就是手中田亩数量大,要么就是压榨的手法高明。
以王蛟对大乾了解,怕死两者都有吧。
“你说这福德社是咋有这么多分红的?”王蛟还有些想问问这个福德社的具体情况。
“你想干啥?”王绍祖本来是想把粮食放在王蛟的骡子上,听着这话第一时间就是把银两和粮食都放在自己的骏马上面,对王蛟的提防是不言自明的。
王蛟耸耸肩没有当回事,他知道自己不过是王绍祖完成“传宗接代”任务的产品,自然不会有啥期待:
“我就是想问问这个福德社是怎么运转的,以后我的那个小社团能不能达到这个规模。”
“切——”王绍祖对王蛟的野心很是不屑:“就你还想和人家比…………”
王绍祖虽然不待见儿子,但是人类显摆的欲望还是让他把知道的东西说出来。
福德社的社田来自于各地为了提高自己的统战价值而合资购置的粮会田。
粮会的作用是代替一族人完粮,抵制政府向族内各家迫粮。
原子人总是比不上组织,有组织就起码比原子人更有资格和大乾的官吏谈赋税收多少的问题。
各方敲榨,各人不利,故斗钱成立粮会,或由各小公出钱斗成。有了粮会,官衙只找粮会一处,免得各家受害。
没有粮会呢?官吏来了,脚钱多过粮钱,逾限不完要算利息,利又非常之重,因此起个粮会。粮会起始钱也不多,也是逐年放利积起来的。
别小瞧了这个田地份额,占全部黄县土地的百分之四,占全部公田的百分之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