斜坡下
左宁坐在草地上冥想,思想中的黑色树枝正不断向深处扎根,似乎是感受到了舰炮威胁,各种技巧如雪花般在思绪中涌现。
思维的壁障上,雪花越积越多,如果左宁不加以吸收,繁杂的知识只会是压垮神志的罪犯。
但真正去理解这些知识,左宁又感到头晕目眩,对于思维壁障的维持也更加乏力。
左右为难之下,左宁只好尝试去找一个学习与维持的平衡点。
然而众所周知,平衡是困难的。
“您好,没事吧,就是您救了干员们吗?”
温柔的声音如春风吹进左宁的脑海里,那种受威胁的感觉减弱了些许,知识灌输的速度也变低了。
“是的,我是来应聘的。”左宁的脑子仍感到晕乎。
“啊,原来是新的干员先生吗,欢迎你的加入,不过正式的通过许可还要人事部的姐姐同意才行。”
左宁睁开眼睛,一位穿着白衣的卡斯特正站在不远处,旁边还有一位稍显奇怪的兜帽人。
这位奇怪的兜帽人,手中还握着一个蓝色的水壶。
“之前在荒原上遇到的那个古德因纳夫先生和他好像,都是带头套的。”左宁第一时刻想到。
“很抱歉,我们的供能设备出了问题,同时也感谢你救了我们的干员,我们会在之后给予你们相应的补偿,以表我本舰的歉意。”
兜帽人的口音有些奇怪,似乎也才刚睡醒,被喊起来加班的?左宁同情的看着他。
对于兜帽人的回答,左宁并未多说什么,他意识到,在这么多人面前,对方是不可能说出真相的,只能讲官话,而舰炮启动很可能是因为自己的原因。
“谢谢,我差点死了。”左宁颓丧着脸,试图在正面争取补偿。
一旁的族叔有些欣慰,自家的小少爷也是长大了。
“不如我们先回本舰吧,再给各位检查有没有什么地方受伤。”那位小卡斯特很擅长缓解气氛。
“对了,大哥哥,我叫阿米娅,你叫什么?”
“左宁,这是个人简历。”还未恢复精神的左宁不愿再多开口,只得简短的介绍了自己,又把随身携带的简历递给阿米娅。
————
移动舰上
“你的种族是温迪戈?”负责检查的是一位血魔,白色的头发意味着她经历过无数岁月。
“我也没想过会有血魔当医生。”左宁的知识面还算宽广。
“怎么了,瞧不起血魔吗,不是所有人的血魔都只知道吸血的,本舰上还有吸机油的血魔呢。”
白毛血魔见不得这种对血魔的刻板印象。
“那我也应该是阿纳萨,至少我爹是。”
左宁试图解释。
但面对专业的医生,乃至一位路过的魔王的肯定,左宁的解释变得苍白无力。
这让左宁想到了自己素未谋面的母亲。
左父一直夸耀着自己娶了一位温迪戈,但没有人相信他。
族里的老人们更愿意相信是某个离群的,又或是那些游牧的阿纳萨。
温迪戈还是太过独特了,族里的人不相信左父的口味。
“好吧,检查是做完了,那解释呢,舰炮会自己动起来吗?还有,这位美丽的血魔,请问你的名字是?”
左宁此刻更想知道真相,在拿到一大堆补偿后,他那位族叔已经提前跑路了,就像是把左宁卖给了这个组织(左父点赞)。
“我叫华法林,至于真相,会有其他人告诉你的。”
华法林看着左宁面色有些古怪,
她的眉毛皱起,像是喝到了变质的血液。
作为元老,她当然知道真相。
但活这么久,还是第一次看见被邪魔侵袭还如此活蹦乱跳的年轻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