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葵咯咯一笑,双手捂面,娇羞起来。
从落葵记事起,便被当作花魁教导,从不曾有人对她夸赞,那些与她接触或是教导之人,看待她的眼神更是如牲畜般无情,如今头一次受到夸赞,自是显露出女子形态。
“你不是也得了叶先生传授的借灵术了吗?我这些都是化作鬼灵后一些障目之法,都是些小道!”
提到借灵术,李正纯微顿,现在的他顶多可以借用一些五行八卦之力,手中凝聚出来的火光,只能用来照明,水甚至都达不到解渴的境地,至于风,则只能用让自己从空中滑落而不受伤已是极限。
“那门后,应该就是大牢。以你之能,前去查看一番,若是闲杂人等,以瞻目之法欺之,随后我入门内寻找李捕头,切记不要搞出不必要的声音,以免打草惊蛇!”
落葵点头,随后飘入门中。
只是片刻,门后竟传来一男子斥吼。
“何方鬼灵,敢在大牢作祟,还不伏诛!”
李正纯听闻此言,内心一凉,急忙走向木门,却在半途见落葵身影飘出,似是被什么束缚正在极力挣脱,只是一息不到,便被拽回门内。
“啊!”
落葵声音从门后传来,随后消失,门后男子粗犷的声音再次传来。
“小小鬼灵,也敢猖狂,收。”
“不好!”李正纯心急之下,直接推门而入,却见一虬髯半面中年男子,坐在一旁的木桌旁,手中持青色瓷瓶,正缓缓的拂拭。
髯面男子见一男子推门而入,急忙将手中瓷瓶收入怀中,手中两指并拢,指着李正纯,面目狰狞喊道。
“你是何人?来此作甚?”
李正纯眼神快速扫过大牢,见此牢中此刻竟仅有一人值守,却是找不到落葵的身影,随后紧盯着髯面男子的胸膛,暗道。
“落葵应当是被这牢中值守收入瓶中!”
而面上却淡然的作揖说道。
“在下乃青州城人士,李成义,家兄同样在此任职。今晚家宴,听家兄讲牢中值守之辛劳,且时常照顾家兄,特备几口酒水,以解值守烦忧。”
髯面男子先是一愣,随后扫过全身,确认只是一介凡夫后,随即放下戒心,俨然吼道。
“家兄?姓李?你是李三家弟?可我未曾听闻其有家弟!你究竟是何人,无事擅闯大牢可是死罪!”
李正纯谨守心神,平和自然的说道。
“值守不必慌张,在下真的只是前来送些酒水的,送达之后,便自会离去。”随后手中掐诀,三瓶灵药酒伴随浓烈的酒香出现在他的手中。
髯面男子见此身躯一颤,心中暗道。
“竟也是一位修行之人!且已然做到隔空取物,难道是位凡境三层之人?”
随后一改面色,作揖回笑道。
“恕在下鲁莽,不识道友。在下徐蛮,既是同为道友,便请道友坐下说话!”徐蛮话后,掌指并拢,指座而落。
李正纯蓦然心惊,暗道。
“道友?此人怕是见我这一手不似凡人,故而认定与其同样是位修行之人。”
随即淡然一笑,点头示意,走向桌旁,放下手中灵药酒,却是并没落座。
“徐兄,在下先前说过,仅是前来送几口酒水,便会离去,自不会耽误徐兄公务。”
徐蛮怎知此刻李正纯心中焦灼,只望尽快离开,以免露出马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