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方晓见保安要去告他的状,恼火透顶。他板着脸、叉着胯,挡住人家尽职尽责的保安们,撂狠话
“敢去打扰夏侯菁菁,就从我身上踏过去敢吗不敢就从哪儿来回哪儿去,彼此各不相扰”
嘴巴能拽的保安根不怵“我们找户主反应情况理所当然。您充其量也就是户主的助手。当然,助手是的好听,的不好听也就是一位被的、的,哈哈呃”保安讥笑的恰到好处
“既然您不识趣,也就别怪我们采取措施。”保安伸出巴掌搭在李方晓的肩膀上
“保养得不错嘛,还头子、身子挺标致。瞧这一身腱子肉哎,啧啧精力是忒旺盛了些,哪个女子见了,心里不酥痒才怪。我看您是不太懂得尽情欢愉吧怎么就爱光身子趴栈桥上吟哦靡靡之音呢”话落,保安手指头嵌进李方晓的疙瘩肉里,狠劲儿一捏,再一扳
“好狗不挡道”
李方晓愣住了。他竟然不知如何作答。从读学到读大学的字典里就没收藏过这几个字,哪里有恶语相向一吐为快的对策他踌躇
“如果把道让开,自己无疑就是一条好狗如果不把道让开,自己就是一条赖狗。让道亦或不让道,反正都成了狗。该怎样煞这口恶气难道使拳头扁”李方晓暗自摇头
“使拳头不妥,毕竟他们是保安,不像捉弄刀鞘那般来的容易。那,我该怎样了断这个环节呢”正搅得肚肠生疼,李方晓就听见一声怪调传来
“他骂你好狗不挡道,你回骂他好驴不乱叫”
窃喜李方晓听到这么一句,实在是太舒畅,就犹如大伏天吞下了一口冰激凌。抬头那么一瞧助他一臂之力的竟然是刀鞘这子虽然还拐着腿,但不失威武雄壮。身旁,还跟着急忙忙的刀锋。俩人越过喇叭花的篱笆墙,速速往李方晓的左右边一。“喂你们几个想挑事儿啊”刀锋脸带愠怒责怪保安,再介绍李方晓
“我家刀尖,是夏侯老板送的大名,跟我刀锋、刀鞘都平起平坐。还不快些见过给我请安问好”
保安们面露难色。他们稍微地朝李方晓点了点头,算是给了刀锋面子。其中,能拽会的保安压了了压心头不服,绽开笑容,回
“哦,是峰哥和鞘哥啊您二位今儿起的也真早。”客气过后,他欲敲打敲打送上一句“好驴不乱叫”解了李方晓窘困的刀鞘
“鞘哥真有才,对词不带损字儿,全是畜生的名,好听。”
“还想接着听吗想接着听就把耳朵竖起来,不想接着听就赶紧走人,想去哪边寻祸就去哪边寻祸。只有一点今后不怕腿贱敢接近咱楼栋左右,就想想咱仨摆开的场面,立马给我向后转,开步滚”
“我们腿不贱。”保安的目光盯上了刀鞘的腿“倒是鞘哥的腿怎么拐了是贱造成的吗”
面对如此明显的挑衅,李方晓和刀锋都有些架不住。不成想,却听刀鞘一声大笑,朗朗地回
“对是贱造成的。想知道我这条腿怎么犯的贱吗”刀鞘指着刀尖“他教训的。要不要请刀尖也送你们点儿教训”
保安们早就对夏侯菁菁身边的“助手”生畏。既然挺有身手的刀鞘都被这个赤脚光膀子的刀尖扁伤了腿,他们再逗留下去,绝无好果子吃。于是,准备退而求其次
“有一事请教峰哥、鞘哥刀尖先生往荷塘里扔了两个烟蒂,这事儿的确违反了区管理规定,所以,请二位大哥想个周圆的法子,也好让我们回去交代。”
刀锋懒得跟保安费口舌“走走走保安费、物管费我家没少交,嫌荷塘里烟头子扎眼,自个儿捞去”
“还有一个稍微没有定论的方面刀尖先生还下了荷塘玩水,身上浊物污染了水质,峰哥、鞘哥二位看看该怎么了结呢”
李方晓哭笑不得“关于下荷塘游泳,是我开玩笑的。没想到你们揪住还没完没了啦”
刀锋拍着胸脯“我担保刀尖先生绝没有下过荷塘玩水别他不认账,我也不认账,懂不懂走走走,赶紧走”
保安磨叽,想走却没挪动身子。刀鞘拐着退上前推搡“不想走是吧又想把烟头子拿出来事儿是吧我看你们究竟有完没完”他气哼哼地从李方晓裤头上别着的那盒烟里抽出一支烟,还瞪一眼李方晓
“从我房里顺来的烟吧”着,刀鞘把烟掐成一段一段,弯腰从地上捡起一片树叶儿,托着碎烟儿,再啐了几口痰,递给保安
“像不像刚从荷塘里捞上来的烟头儿如果不嫌脏就拿回去交差吧,看谁稀罕”
保安们没敢接茬,泱泱地欲向后转,却又心不甘,丢下一句话算是暂告一段落“这事儿恐怕还得续。我们回去向头儿汇报,估计得请夏侯老板出面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