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得好像我的生意都是抢来的一样……”那名被称为老兰克的医生不满道，随后转头看向患者，正好与缓缓坐了起来的季舒对视：“他这不是没事吗？海稳，你不会是在开玩笑吧？”

“能坐起来就代表没事吗？”海稳也扭头看了季舒一眼：“他是虚脱又不是瘫痪了。”

“兰克先生，请您快点吧，距离教堂开放时间只剩半个小时了。”妮可显得有些焦急，她身为维序人，在教堂每周一次的开放供信徒们开展的祷告会上迟到那么一次两次还是可以被原谅的，但像苏明德这种在教会没有任何身份的普通信徒可不行，况且海稳还想让他也成为维序人。

“哎呦，你们得体谅一下像我这样的老头啊。”老兰克走到季舒身旁，抓起了他的手掌，不出一会，老兰克的手上开始渗出一颗颗绿色光点，从他的手上滴落到地上。

“这就是超凡者的能力吗？感觉身上的不适感正在快速的消退，还蛮有效果的……”季舒仔细地感受着对方的超凡能力带给自己的感受。

几分钟后，在地上的绿色光点积成一片“小水潭”时，老兰克松开了季舒的手：“大致没什么问题了，回去之后再休息休息就彻底好了，一德里。”

“明德，感觉怎么样？”海稳一边从自己的衣服口袋里掏出一枚有着金属光泽的钱币递给老兰克，一边询问着季舒现在的感受。

“很好。”季舒微笑道，同时向门口走去，此时的他在感受过超凡能力的神奇后已经迫不及待的想要成为超凡者了，如果说之前的他对超凡者的存在半信半疑的话，还情有可原，毕竟一路上同为超凡者的妮可也并没有表现出什么特殊能力或异于常人的身体素质。

而现在，在感受过老兰克这名超凡者的治疗能力后，已经是对超凡者的存在深信不疑，这种握手便能治疗患者的手段可不是普通人所能做到的。

而拥有其他能力的超凡者会是什么样子呢？季舒不禁好奇起来。

“为什么不是妮可来治疗我呢？她不也是超凡者吗？”季舒走出诊所与众人拉开了一段距离，小声问道。

“超凡者也是分强弱的，虽然老兰克和妮可都信仰生命之神，但妮可还没达到老兰克的层级，所以还没拥有治疗的能力。”苏明德就像是本百科全书一样能回答季舒的任何问题，这使季舒有时感到疑惑，明明还没有连二十岁都还没有，为什么会知道这么多，并且总能像是可以知晓未来一样提醒他将要发生的事？

看来这就是没有伞的孩子必须要先学会奔跑啊，在这地方的孩子就只能不断的搜集尽可能多的信息与知识来避免被时代淘汰。

“那老兰克为什么不跟着我们一起去教堂祷告，他不也是生命之神的信徒吗？”季舒往后看了一眼，发现海稳和妮可还在诊所收拾东西，于是放慢了些脚步，再次小声问道。

“老兰克就纯属于是为了当上超凡者得到治疗能力才去做的信徒，实际上，他本人是全知圣者的信仰者，并且还算不上忠实。”苏明德笑道。

“教会不会惩罚他吗？他们对不忠实的，并且还是维序人的信徒这么宽容？”季舒不敢相信，如果教会真的对不忠实的信徒们这么宽容，那么自己最后的一丝顾虑也没有了，可以放心的成为一名维序人，然后找个人烟稀少的偏远地区安稳的度过这一生，这个世界似乎还挺危险的……

“为什么要惩罚他，只是不祷告而已啊。”苏明德回答道。

“呼……那就好。”季舒庆幸道。

“但教会会给他分配极其困难的抓捕任务，让他面对远强于自己的罪犯，最后要么死于罪犯手中，要么因为长时间不能完成任务被施加一些罪名最后死于绞刑架上。”

季舒嘴角抽搐了一下，没再回话，并停下了脚步等待着两人前来带领着自己去教堂……

刚到教堂门口，季舒便看见信徒们统一穿着一种主体为淡灰色布料，在胸口处有一株绣上去的绿芽的简陋长袍，大概是在象征着生命。

“爸！这边这边！”海大川高大的身姿在人群中脱颖而出，使季舒一下便看到了他挥舞着手臂的模样，对方不知什么时候也穿上了那种淡灰色的长袍，只不过对于海大川来说，这种统一为正常男子尺寸的长袍对于他来说还是太小了，以至于长袍只能当成一件略大些的外套穿。

海稳带着两人穿过信徒们走了过去，先前的那匹白马并不在身边牵着，而是为了方便拴在了老兰克那边，由此可见海稳也是比较信任老兰克的，不怕对方反手就把马匹藏起来或是卖了。

“来来来，这是明德的……这是妮可的……这是你的……”海大川从背包里掏出众人各自的长袍：“大概还有十分钟左右，你俩可以先去喂喂鸽子去，说不定被看到了还能加点分。”海大川又拿出一兜大概是谷子一类的东西。

妮可点了点头，随后拉着季舒开始在教堂门口的广场上寻找空旷、并且有鸽子停留的地方，但并不容易，硕大的广场上几乎被信徒们挤满，鸽子似乎也并不屑于落下去吃两人手里的谷子，只是在上空转了转便飞向了其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