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有夙的背影,陈宇怀暗自攥紧拳头,不忍看到弟子对着自己怨恨的眼神,撇过头,对旁人淡淡道:“把子容送出去吧,给他些银两......天青阁,怕是不会容你,你......好自为之吧!”看着苏与清被侍童带离踉踉跄跄的背影,有人欢喜,有人愁。
陈宇怀又对那满是怒火的年轻男子说:“子苏,你随我来。”然后信步走向平日休息用的书房。
陈祈施虽胸中有火气,但还是听话地跟着陈宇怀进去。
房门嘭的一声关上,只留下一众面面相觑的长老,静默许久,一个年老长老站起身来慢悠悠的走了,边走边说:“陈宇怀这个老匹夫,真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长老不得干涉宗门管理,亏他想的出来!现在好了,让他一个人承担后果吧!”其他人听后纷纷附和。
当陈祈施满脸笑容信誓旦旦走出来时,大殿内已无一人,一下愣在原地。陈宇怀早有预料,满不在乎地对陆祈施说:“不必在意,迟早有一天,他们会对我恭恭敬敬。”说完仰头看着殿外的蓝天,眼里是暴风雨来临前的平静。
与此同时,白宣亭里一个身姿纤长,身着绿衣华锦,发髻微乱,面容绚丽的女子微微弯腰扶着红栏怔怔地看着水中的鲤鱼,久久不能平复心中的惊涛骇浪。
身后的侍女紧张兮兮地盯着那道倩影,不敢高声语,悄悄地对着旁边闻讯赶来的高姑姑细声细气:“小姐撞到头昏迷醒来后就像受了刺激一样,一直照着铜镜摸自己的脸,又嫌铜镜照不清跑来亭边照。”
高姑姑一脸惊讶,一个箭步上前不等女子反应过单手劈晕抱起就往南茗苑内走去。
陈裴茗晕倒前满眼的不可置信,自己一个练过的人居然抵不过大妈的一只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