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文野前世十七岁入伍,很快便被选拔进了特种部队,做了十五年特种兵,兢兢业业为祖国为人民奉献,到32岁牺牲的时候还是光棍一条。
如今刚来到这里,猛地听说家里给说媳妇,心中倒是生出别样情绪。
跟小侄子回到家里,看到低矮的院墙,还有朴素的土胚房时,李文野疑惑,这样的家庭条件怎么娶媳妇?
到了家门口,小泽蹦蹦跳跳地先进去了。
“爷爷,奶奶,我回来啦!”
“小泽,你二叔回来了吗?”
一个妇人的声音传来。
李文野走进低矮的大门时,正好看到一个年约六旬,头发有些灰白,皮肤白皙,身材瘦小的妇人从屋子里走出来,身上穿了一件暗红底子黑色花点的棉袄。
此人正是原主母亲,文氏,一个裹小脚的女人。
据说,文氏原是地主家小姐出身,家里给请先生教过几年书,不擅长做家务。后来因为改革,变成了贫民,嫁了一穷二白的庄稼汉李玉科,生了二子二女。生活虽然生活清贫,倒也安稳。
“文野,你可算回来了。”文氏上前担忧地打量了一番自己小儿子。
李文野点了点头,“娘”字还喊不出口,只是把手中的野兔往前一递,说道:“拿去炖了吧!”
文氏看到野兔,愣怔在一旁,她怎么也想不到自己的小儿子真的能抓回一只野兔!
她激动地接过兔子,在手上掂了一下,惊喜道:“兔子还挺肥的。”
然后转身对着屋子里喊道:“老李,你快出来!老四打了只肥兔子回来!”
李文野的父亲李玉科很快就从屋子里走出来,身上穿了一件黑色粗布夹袄,腰间捆了一个布条。
李玉科上前接过兔子,笑得露着八个牙齿,不停地说道:“不孬,不孬,老四你真厉害!我收拾一下,今晚咱们炖兔子吃!走,小泽,看爷爷怎么宰兔子,你学着点!”
说说笑笑着,祖孙二人拎着兔子去了院子一旁磨刀霍霍向野兔了。
文氏赶紧去锅屋烧一大锅热水,一会儿收拾兔子用的。
李文野打量了一圈院子,又走进屋子里看了一圈,第一次觉得“家徒四壁”这个词如此贴切:低矮的房子内,昏暗又阴冷,一个堂屋套了一个里间,堂屋里除了一张床、一个小柜子、一张吃饭用的小方桌,以及几个小板凳,再没有其他家具,里间也只有一张床,没有多余的家具。
原主家里是兄弟姐妹四人的,大哥李文涟已经成家分出去就在隔壁住,大姐李文喜也已经嫁到十几里外一个村子里,对象是在供销社上班的,算是高嫁了。如今家里还剩二姐李文双和原主。
二姐前段时间已经相看好了一户人家,只是因为有大姐找人家条件对比着,家里不满意那户人家,想给再相看其他人家,奈何李文双已经认定了男方,说什么也不肯再相看。所以婚事就一直拖着。
李文野看着简陋的房舍,心想,先不说自己这身体条件和有些佝偻地外形,单说眼前这样的家庭条件,人家女孩子会同意结婚吗?结婚之后,住在哪里?
就在这时候,二姐李文双回来了。
“娘,你们在忙什么?”李文双嗓门有点大,李文野在屋子里都听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