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院,荒草丛生,自建府以来,这里便没人住进来过,疏于打理,才会如此荒废。
“小主,您这是何苦呢,下人们都看的出来,王爷挺在意您的,您又何必跟王爷过不去”,柳儿心疼不已,往后在这冷院之中,无人问津,小主男儿之身,怎么过活。
“柳儿,很多事你不懂,别抱怨了,打扫下,也许要住一辈子也未可知”,洛云心中烦闷,他太清楚了,原本殇之的脸渐渐模糊起来,而南宫倾影却越来越明晰,这样的感觉让他心头莫名觉得害怕,从什么时候开始,王爷的身影每每在他心头出现,这种不可控的现象,让他心中无底。
“主上,紫鸳他模仿您的笔迹写了手书,这才请动的千药阁掌事”,临天回禀,他知道主上心情不好,可人就在外面跪着,也不能不处理。
怎么?你的人要本宫处理?什么时候千影阁影卫可以代主执笔了,倾影无语,现在但凡涉及到洛云的,她就火大,一个个都不识好歹,她倒要看看,能犟到几时。
“王爷,您为何罚洛云哥哥去冷院”,不见其人,先闻其声,羽寒急匆匆的来了王爷的院子,见她和临天正商讨事务,气氛显得有些尴尬,他这才行了一礼。
临天见状,退下,羽寒才又恢复原本的样子,跑到她面前软硬皆施。
“王爷,洛云哥哥大病初愈,那地方又阴暗潮湿,不利于云哥哥养伤的,羽寒喋喋不休,倾影抚额。
“何人下的毒”,倾影没有正面回应他,转而问道。
“还能是谁,当然是王爷的侍君了!嫉妒云哥哥,做出那么丧心病狂的事情”,说着,韩伯急急忙忙过来,“王爷,李侍君服毒自尽了”。
倾影并不差异,这人她只见过一面,要说嫉妒,谈不上,除非有人暗中指使:“去查查,左都御史跟谁来往密切”,韩伯退下,瞅着暮羽寒,倒也拿他没办法。
“王~爷”,羽寒含情脉脉的看着她,眼神告诉她,你要是不放了洛云,我定不罢休。
倾影无奈道:“你去告诉他,半月后,本宫从北部回来,若他还是坚定自己的选择,那本宫会写下修书,放他自由”。
“休书”,羽寒大惊,洛云哥哥想让王爷写休书,这~这怎么可能呢,离开王府,他能去哪,别说尚书府不可能收纳一个被休弃的人,就算他亲姐姐的将军府,也不可能留他呀。
天井,临天对着低头不语的紫鸳,想破口大骂,基于多年的教养,却又骂不出口:“阁主,当时属下别无选择啊,再晚,云侧君的命可就……”,紫鸳也是委屈得很。
“你用什么方式不好?用绑的,跩的,非要临摹主上的笔迹,你手还想不想要了”,临天也是生气的很,紫鸳可是他的左膀右臂,如今主上明着把人给了他,可话已经说的很明白了,这事让千影阁起了头,还不知道闹出多大的风浪来。
“阁主,您罚吧,属下死而无憾”,紫鸳心如死灰,影楼的规矩从来都不是摆设,功从来不抵过,该奖赏的,主上从不吝啬,可该罚的,也从没有人逃的过。
“去刑堂吧”,临天头也不回的离开,却是修书一封,送去了苍玄,但愿副楼主能够手下留情。
闵之自成婚以来,从没有踏入这流水居,反而在偏殿安了张床,在此处办公,回去也是尴尬,“代楼主,千影阁阁主写了封密函来,您过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