玻利瓦尔嘴唇有点苍白，因为刚才那一下对他的消耗也非常大，不过嘴炮是不能停的。

“你果……”

耶利米亚一个单词没说完，又是一个踉跄，连忙扶住权杖，让自己看起来不太狼狈。

主教的两个踉跄和言语的支支吾吾，让不明真相的贵族和平民们也开始产生动摇。

“哗！”

耶利米亚突然浑身发光，一道圣洁的光环缠绕在玻利瓦尔身上：“玻利瓦尔，哪怕你再会蛊惑人心，也无法欺骗天主，这是天主降下的审判，如果你没有被其束缚那么就是我说错了，反……”

玻利瓦尔对此嗤之以鼻，这简直就是烙铁神判的翻版。

前世中世纪欧洲某一次神判现场，充当法官的教士面对双方当事人，则悠悠念诵出了这样一段祷词：

“噢，上帝，公正的法官，你是和平的缔造者，你作出公平的审判，我们谦卑地祈求你赐福，让这块炽热的烙铁彰显神灵，凭它对未决的争执进行公正的检验。倘若此人欲洗刷嫌疑，证明自己的清白，就亲手拿起这块炽热的烙铁，他会安然无恙；倘若他有罪，便让你最公正的大能在其身上昭显真相。邪恶压不倒正义，谬误永远战胜不了真理。阿门。”

所以玻利瓦尔不等对方说完，再次发动攻击，但是光环却并没有消失，且正在缩小，同时玻利瓦尔自身也有些虚弱了。

由于现场平民太多，为了维持一个伟光正的形象，教会、玻利瓦尔、贵族，都不敢使用太血腥直白的方式战斗，只能用这种消耗极大效果却并不算显著的攻击方式。

当然，贵族只负责看戏。

“没用的，你无法逃过天主的审判，这是对异端邪祟的神罚！”

耶利米亚仿佛已经取得胜利，双手依靠着权杖，放声大笑。

“不见得。”

玻利瓦尔当众喝下一瓶勉强可用的塞壬之歌：“我是希腊人，我来自爱琴海，我本就不属于天主的管辖，但是我遵守松树王国的律法，根据罗马的万民法，我依旧是合法的人。

人的事，应该由人审判；神的事，才由神决定！”

玻利瓦尔说完，浑身散发出淡蓝色幽暗的光，一股所有人都可以感受到的强烈气息直接冲垮了耶利米亚构建的光环。

“人的事，应该由人审判；神的事，才由神决定。”

贵族们听到这句话已经开始双眼放光，他们不虚此行，他们找到了政教分离的方法！

混在贵族当中的埃亚安已经开始浑身激动地颤抖，他找到了，他找到了新教的建立的纲领！

上帝的归上帝，恺撒的归恺撒。

这句话在这个世界并没有出现，这句话的出现已经超过了玻利瓦尔劫法场的事件本身。

“你来自爱琴海……你来自希腊……你遵守松树国的律法……”

耶利米亚这次真的有点语无伦次了，从血统上说，玻利瓦尔甚至比他更尊贵；从实力上说，丝毫不比他弱；最关键的是，玻利瓦尔的话，被这些平民听见，被这些贵族记住，他已经可以预见未来。

“是的，我来自爱琴海。”

【Ok，经历了一些波折，第一卷还是结束了，第一个的卷名——我来自爱琴海。

第二卷：怕什么真理无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