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自己如同一块大石头的牢房时,继祥这才敢脱下衣服,心疼地摸了摸穿在身上的庇护之甲。
虽然刚刚雪廉忠没能打破庇护之甲的防御,但锋利的爪子还是在庇护之甲上划过一道划痕。
幸好庇护之甲是核心物,能通过吸收能量来进行修补,只要不是被打成渣渣就还有修复的可能。
其实刚刚雪廉忠的攻击他不是不能躲,而是没必要躲,他想要的是威慑监狱的囚犯,让他们知道自己的实力。
而比起高速的闪躲,显然是承受势大力沉的一击仍然毫发无损更能体现强度。
关上牢门,躺在铺了软垫的抑能石上,他为了更方便休息,将抑能石修出一个小坡,借着这一点坡度,他也能够躺下休息。
当然牢笼掉落的抑能石他也没有浪费,将这些磨成抑能石粉,这些粉末只要和人一接触,那人的能量就会被抑制,从而手脚无力,魔法和血气也用不出来,可以说是一件非常厉害的暗器。
漆黑的环境格外适合入眠,,很快继祥就睡过去了。
……
时间很快就来到第二天清晨。
月地的清晨与其他地方不同,蒙蒙亮的说法并不适用于此时,因为月地的天一直都是亮的,所以得到深夜,天光最暗的时刻才用得上蒙蒙亮这个形容词。
“噔噔噔”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将李想兔从睡眠中唤醒。
一脸不悦的李想兔顶着两个大大的黑眼圈,不耐烦的滚出被窝,冲着门外喊道:“别敲,我来了!”
李想兔在简单的洗漱、打理过后便打开了房门。
此刻屋外的女狼人也是一脸不耐烦的看着她。
“什么事。”李想兔语气平静的问道。
因为她清楚的知道这里不是她家,别人不可能像她的仆人一样服侍她,不过抑制住被叫醒的怒火和人平静的说事已经是她的极限了。
要是那个女狼人仍然不知好歹,那就别怪她不客气了。
女狼人什么也没说,只是摆着一张臭脸,把一卷牛皮纸甩给她。
不过她没接住,那牛皮纸就在牛老爷认同的目光下掉在地上。
李想兔眉头紧锁,但仍然保持平静,她缓缓开口说道:“捡起来。”
“哼!你以为你是谁啊?还敢叫老娘帮你捡起来!”女狼人像是吃了枪药一样,声音尖得要把玻璃都震碎。
此刻李想兔紧锁的眉头终于松开了,不过这可不是认怂的表现,而是不想管。
面对这种事情她不想用脑了。
于是她上去就是一脚,精准的踢在女狼人的腹部,让她在雪地里滚了几圈。
“自己滚吧,不然我会帮你滚。”李想兔的声音还是那样平静,只是平静之中隐藏着些许疯狂。
女狼人没想到李想兔敢这样对自己,她站起身子,看向李想兔。
此刻李想兔血红的双眼正目不转睛的盯着她,如同一位捕食者正在看她的早餐。
女狼人被她盯得发憷,连滚带爬就跑了。
捡起地上的羊皮纸,轻轻的挥掉上面粘上的脏雪,李想兔便回到房子里面。
她展开羊皮纸,上面是继祥用炭笔写下的几行字。
【今天中午去礼堂,参加审判大会,别跳出来,换个音色制造声势。】
下面还有一句。
【今晚去大堂等我,记得带上核心物。】
虽然这张字条写得很清楚,但李想兔并没有完全相信。
第一句话所说的李想兔并没有怀疑,令她起疑的是第二句。
因为继祥早就知道核心物被她塞在幻想空间里,后面那句嘱托完全是没有必要。
此时的李想兔吸取了昨晚的教训,保持了应有的谨慎。
她拿出昨晚贴在锅炉一旁的兽皮,一一对应了继祥的字迹。
这一瞧李想兔便发现了端详,之前那张字条上的“我”更加狂放、洒脱,而这张新字条上的“我”虽然也有豪放之意,但总有一种拘束的感觉。
仅凭一个字当然不能说明这张字条不是继祥写的,但是话又说回来了,去与不去的选择权一直在李想兔身上。
假如真是埋伏,那这一去,核心物肯定是拿不回来了。
相反要是李想兔不去,那埋伏就是无用功。
而且就算这话是真的,之后李想兔把话跟继祥讲清楚,继祥也只会认为李想兔比较谨慎,不会跟她翻脸。
所以只要简单分析一下利弊,李想兔就知道今晚她该怎么做了。
李想兔冷哼一声,将这两张羊皮纸放好,然后重新睡回床上,睡个美美的回笼觉。
反正审判大会是中午,现在时间还早,再睡一会也不迟。
……
临近中午,几个狱警也下到地牢里面,拿出钥匙打开几个囚犯的牢门,并且给他们戴上手铐和脚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