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与陆知礼见面时,他蒙着面,苏荷并未看清楚面目。
今日一见,发现他脸上有一条狭长狰狞的伤疤。
陆知礼凑近几分,将伤口展示给她,有些癫狂的语气残酷又冷血,“郭大人,趁着我兄长不在,你可以随意处置她。”
郭斐笑的很轻蔑:“你兄长也算个人物?即使有他在,这位绝色美人,也是我想怎么处置就怎么处置。只不过嘛……”
苏观察使在燕洲城内寻人,他不好将苏荷转卖给人牙子,过于招摇。
陆知礼显然没想到他竟然会看不起兄长,那么也算看不起他?
转念一想,他什么也没有,就算看得起,能有什么价值?
“陆知礼,咱们俩还真是志同道合。”苏荷一脸疏离,嘴角多了丝自嘲。
“为什么?”
“因为……我也想要你死。”她的声音语调不高,却有种让人无法反驳的感受。
陆知礼的眼神变得阴婺,心中的怒火也越演越烈,恨不得一把掐死苏荷。
从他的眼神里看出了杀意,苏荷微微一笑:“从一开始,我就在设计你,并且很乐意看到你跟陆砚修成为这副鬼样子。看看你脸上狰狞可怕的伤疤,我是瞧一眼也恶心。”
“你再说一次!”
“我说,你脸上的伤疤,是失败的象征。”
“你去死!”
陆知礼吼叫着冲上来,手掌正要触碰到苏荷的脖颈时,身体被猛地一推开,陆砚修不知何时出现在面前。
他觉得肩上有一阵刺痛,低头一看,苏荷正握着尖锐的发簪,深深刺进了他的身体。
“兄长……”
“出去!”
看到猩红的鲜血时,陆知礼欲言又止,最终转头离开。
郭斐觉得有些荒诞,瞥了眼陆砚修的伤口,嫌恶道:“别死在我这里,晦气!”
苏荷咬着牙一发狠,将发簪拔了出来,献血飞溅。
又不是什么致命部位,不会失去性命,要是再偏一些就好了。
“疼吗?”苏荷问。
陆砚修眉头紧握,将血抹在她的嘴唇上,笑的疯癫:“我的血甜吗?”
“疯子!”
苏荷捂着胸口忍不住作呕,举起发簪再次朝他刺去。
陆砚修一躲,握住她的手腕往后一推,苏荷捂着肚子顺势倒在床上,所幸没有尖锐的物件。
似乎察觉到此举不妥,陆砚修面上露出一丝抱歉,看了眼她的孕肚,重重掩上门离开。
随后几天都平稳度过。
阿芝时不时的送些补品来,再加上陆砚修尚存了几分良心,并没有苛刻过苏荷,她出乎意料的发现,自己竟然还圆润了一圈。
“陆夫人,明日府上要宴请宾客。”
苏荷眼眸一动:“有什么喜事吗?”
“郭大人最疼爱的一位侍妾,生下一对双生子。为了图个好彩头,要大办宴席。听说,还邀请了您的兄长,那位苏观察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