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腿软得几乎站立不住,一个陌生人及时扶住了她,“你还好吧?站在这太危险了……“
后面还说了什么,苏婉音已经听不清,她起身,跑向陆景宴病房的方向。
等她跑到的时候,眼眶通红,不远处围满了白大衣,她只能透过一丁点的缝隙,看到男人虚弱地歪着头朝她笑,半边的脸颊沾染的血渍格外刺目。
可这种笑简直把她的心脏攥到掌中,慢慢握紧揉搓,令人遍体生寒,骨髓生疼。
他没有说话,却让她感受到了他浓烈的痛苦。
她背脊僵硬得厉害,落泪,剧烈地摇着头,悲伤像一股汹涌的潮水,盈满她的眼眶,淹没了她的瞳孔,让眼前的一切变得模糊不清,她想告诉他不要,话语却只能梗在喉间。
......
几个小时后。
苏婉音手脚冰凉地坐在座椅上,沈茉火急火燎的身影跑到她面前,她坐在旁边,打量了一番好友有没有受伤。
她看了看抢救室里还在亮的灯,表情焦灼,努力调整好自己的情绪:“不会有事的,音音,一定不会有事的。”
音音是在看望自己母亲的路上碰到的陆景宴和叶曼,两个人满身的血,当晚又听到叶曼去世的消息,苏婉音前前后后处理完她的事,联系了她的家人。
在陆景宴昏迷期间,一直尽心尽力照顾着他。
“我若是早答应他,就不会发生这样的事了,都是我的错,是我害了他,为什么就不能再忍忍,找那个混蛋又怎么了,被人讽刺看不起又怎么了,他都那样虚弱了,我迁就一下怎么了,沈茉,我好像做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