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遗憾,我在床上辗转反侧了将近两个小时,完全没有睡意,脑子里总觉得我忘了些什么,可是又怎么都想不起来。
于是我起床,穿好衣服裤子,准备去找大狗。走出房门后跟个贼一样东张西望看我师父是不是已经进房间睡觉了,客厅里没有灯光,只有一盏烛火恍恍惚惚的亮着。这是我一直不能理解的事之一,我以前就问过师父为什么老是点蜡烛不点灯,我师父说因为省电,后来我发现点了蜡烛之后我师父也不会吹灭,就一直让它自己烧完蜡,要不就是任凭它被夜风吹熄,反正就是不会让人为的熄灭,我又问师父这是为什么,他居然跟我皮笑肉不笑的说:“小屁孩儿,别问那么多。”
切。
等我跑到陈大狗的院子门前后,发现他们家灯火通明,里面还有吵闹声和砸东西的声音,我仔细听了一下,发现是陈大狗他后妈在撕心裂肺的谴责陈大狗他爸偏心,什么都留给陈大狗,从来不管阿英。阿英是陈大狗他后妈带过来的妹妹……
“阿一!这里!”
听到声音我条件反射的回过头,看见陈大狗正蹲在离他家门不远的小坡上抽烟。
我嘿嘿嘿笑着一脸汉奸样跑过去,“你爸妈又怎么了?”
他吸了最后一口烟,丢在地上用脚捻熄:“你怎么这么八卦?”
以我对陈大狗的了解,就是我不问,他自己也会跟我说的,于是我贼笑:“有本事你憋着,不要跟我说。”
陈大狗一听,马上露出他那洁白整齐的牙齿:“哎呀!你是我一姐!你问我能不说吗?还不就是我后妈眼红我亲妈给我寄钱,又说叫我去城里读大学的事。”
“读大学?”我挑眉。
陈大狗一脸惊恐的打量着我:“卧槽,你不会是没有去高考吧?”
我一脸茫然。
接着他有自顾自的说:“也对,你这三年去学校的次数一只手都数得过来,一次是报名那天吐血,一次是身体养好回来又发疯把校长儿子打了,最后一次就是过来办挂学籍的事情了。”说着他又把脑袋凑到我面前:“老大,我从来没有在外面暴露过你是道姑这件事,对你是忠心耿耿,你能不能问问你师父,能不能再收一个徒弟啊。”
我一脸鄙视的看着他:“怎么?你还不死心?还想跟我一起当神棍?”
陈大狗摆摆手:“算了算了,人家都说当道士三弊五缺的,我还是当个凡人吧。”
实在没忍住又白了他一眼:“五弊三缺……”
陈大狗眼睛水汪汪的看着我,一脸尴尬的样子有些好笑,让我没忍住扯了扯嘴角的肌肉:“我过几天也要下山了。”
陈大狗一脸了然,“我知道啊……”
“你怎么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