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太叔庸进了营帐,许宁这才彻底松了口气。
而后看着黑袍人摇了摇头:“前辈误会了,小子我可没有那个本事突破你这本命铜钱的封锁,给太叔大人传消息。”
“我只不过是早些时候就与太叔大人约好,让他这个时候来营帐拿山势图罢了。”说着,许宁将折好的图在黑袍人眼前晃了晃。
“前辈若是一进来就将我掳走,而不是等我慢悠悠画好图,那今夜还真就让你得手了呢。”
黑袍人冷哼了一声,手一招,将营帐前的本命铜钱收回体内。
太叔庸眯着眼睛看着他,说到:“袁正罡,你这斗笠戴的倒是有些多余了。”
闻言,黑袍人似乎怔了一下,沉默片刻后便将头上斗笠取下。
“没想到太叔大人竟然知道我这籍籍无名之人。”
斗笠下面是一张满是刀痕的脸,似乎是被人生生揭下撕成碎片后,再拼凑回去的一样。
太叔庸冷笑道:“千金楼里能有本命铜钱的铜钱使,除了你袁正罡还有谁?”
袁正罡笑了笑:“除了我也是还有几人的,虽然都被我杀了。早知道这样会让太叔大人盯上,我当初就应当留一两个了。”
见两人似乎暂时没有动手的打算,许宁忍不住问道:“太叔大人,这千金楼和铜钱使又是什么?”
太叔庸看了他一眼,想了想说到:“我大元开朝之时,千金楼就存在许久了。这帮人打着商会的幌子,私下里什么生意都做。”
“只要你出得起钱,你就是要他们取走老夫的项上人头,他们也会做!”
袁正罡拱了拱手:“太叔大人言重了,这天底下还没几个人能出得起杀你的价钱。或者说,这可不是钱的事。”
太叔庸气极反笑:“你看看,小小一个铜钱使就能如此嚣张,还真敢打老夫的主意!”
袁正罡笑了笑,接过话头说到:“我千金楼数万弟子,各自都如同这一枚小小的铜钱,流散在大元各处。
这些年来,朝廷围剿数次,都不能让我们伤筋动骨。这位许小友,我看你也不是诚心想要投靠朝廷的人,不若索性入了我千金楼可好?”
“等你金丹后,本座保你当上铜钱使,日后修出本命铜钱,破了元婴后,再当个银钱使岂不快哉?”
“甚至说,要是运气好立了什么大功,楼中自然有人会替你去寻得仙缘,助你成为化神修士,坐上金钱使的宝座!”
许宁怔了一下,随即摇了摇头:“袁前辈还是先从太叔大人手里逃了再来同我说这些吧。”
没曾想,袁正罡竟是目露奇怪的神色:“逃?我为什么要逃?”
“哼!”太叔庸眼神一冷,周身气势大涨,将袁正罡牢牢的锁定住,说到,“大言不惭!纵然你修出了本命铜钱,也不过是一个小小的金丹罢了,怎么?不把老夫这个即将突破化神的元婴放在眼里吗?”
随着他眼中逐渐升起杀气,袁正罡的气息越来越弱,直到彻底在太叔庸面前失去了反抗的能力。
然而,他的眼中并没有一丝恐惧,反而全是浓浓的嘲讽。
“太叔大人未免有些太瞧不起我千金楼的铜钱使了吧?你以为我来这营帐前,不知道你和许宁约定好什么时候见面吗?”
“我千金楼在大元屹立这么久而不倒,靠的从来都不是术法修为,而是情报啊!”
闻言,太叔庸一把掐住他的咽喉,喝道:“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