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蹲在刘月娥面前，平视着这个已被折磨的快要崩溃的女人。

“我花半头牛的银子买了你，你就要为我做半头牛的事儿。从此，生是我的人，死是我的鬼！我让你坐着你就坐着，我让你跪着，你就得跪着！”

“现在，我问你，跟我走吗？”

刘月娥捂住自己脸夹的手微微一颤，她空洞般的眼睛就这样看着眼前的青年。

“刘月娥！我告诉你，错过了今天……”

“我他妈让你开口了吗！”，青年的身体瞬间爆起，右手的纸扇如子弹般射向刘老三。将后者砸的趔趄。

他用手指着摔倒的中年人。眼睛越发幽深，随着他愤怒的情绪，瞳孔快速的扩大收缩，不断循环。

“我在征求她的同意，而不是你。如果惹毛了我，我现在就干掉你！老子已经忍你很久了！”

说完，他稍稍平复心情，重新蹲下身体，静静看着眼前的少女，等待着她的回答。

刘月娥的眼睛随着他的愤怒，也有了一丝灵光。暂时无法说话的她努力的跪在地上，端正自己的身子，冲着青年郑重的磕了个头。

青年没有躲闪，坦然接受。这是契约，从今天开始，她将是他的所有物。礼毕，青年将她拉起，扶着她站在自己身边。

“第二个条件，对你来说应该很简单。”，青年看着刚站起身的刘老三，“跪在我面前，磕三个响头，感谢我给你的赏钱，然后滚出赌坊。我今天还没玩够，不想在这里看到你。”，说完，他从腰间的荷包中掏出五两碎银，丢在地上。

刘老三看着站在他身边的女儿。略微犹豫，一咬牙便跪了下去。冲着二人的方向砰砰砰磕了三个响头。然后快速捡起碎银，头也不回的小跑出赌坊。

青年不像他之前所说那样，打算再玩一会儿。而是在刘老三离开后，也带着刘月娥离开了。

看热闹的人逐渐散去，周染松开了禁锢刘福肩膀的手。

“先出城，在城外等着刘老三，找机会收拾他。”，周染说出了自己的计划，刘福对这提议没有拒绝，拄着登山杖在前面带路。二人一前一后走出城门。

……

……

刘老三的嘴里喷薄着酒气，摇摇晃晃的走在回家的路上。此时太阳已完全落山，月亮映照着大地折射出一片惨白莹光。

“以为有几个臭钱就了不起，到头来还不是被我宰！花五两银子买回个废物！老子有这么多银子，再买几个女人，再生几个孩子！”

他似乎想到了什么有趣的事情，呵呵的笑了起来。

空中不知何时弥漫出些许雾气，由稀薄到浓郁，将沉浸在幻想中的刘老三裹如其中。

“叮铃……叮铃……”

铃铛的声音从远处传来，时隐时现。使这寂静的夜晚显得越发邪异。

“真他娘的邪门，哪来这么大的雾。”

他嘟囔着，脚步有些踉跄。隐约间，似乎看到大雾中有两道鬼魅般的阴影，被雾气拉扯着。

“还是我来吧，符箓用在这人渣身上纯属浪费，我保证打到你满意。”

男人的声音从雾中传来，身影也随之浮现。正是周刘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