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智鱼醒后不久,张麻等人也陆陆续续醒了过来。
按照原先安排的那样,李智鱼带着张麻走出屋子去寨里寻找物资。
出了门,两人很快就在街道旁找到了个烧饼铺子坐了下来。
这铺子门口的牌子上供应的东西很简单,干饼两黑钱一个、油菜饼六黑钱一个、野菜汤四黑钱一碗。
点了两个干饼,两碗野菜汤,饼吃起来像是在嚼土,汤喝起来倒只是有些微苦但还算清淡,就着汤把饼咽下去李智鱼觉着还是不过瘾,又点了一个油菜的,这下倒是有些味了。
吃完饭,李智鱼又给张麻买了六张干饼,花了两黑钱给张麻带的水囊给补满了,这可把张麻乐的合不拢嘴,一直吹着李智鱼善人义士。
两人向前走着,很快就到了一个小型广场,广场中间有一座半人高一人长的大型圆盘,对面就不再是茅草屋了,而是几座石头搭建的房子,其中数正中间的最为大气。
但此刻的李智鱼却没心思观察那几座房屋,他的全部注意力在看清楚广场中间的圆盘时就被牢牢地吸住了——那是一座大型的充满机械感二十四小时制的时钟。
虽然整体造型复杂繁琐,刻有密密麻麻的纹路和标注,但表盘上最醒目的那零到二十三这一圈阿拉伯数字,却是清楚的告诉李智鱼,面前的机械造物就是时钟没错。
“哟,老李,这可真是出乎意料。”
李智鱼头也不转的拍了一下张麻:“哎,这是个二十四小时制的时钟?”
张麻被这么突然一问搞的一时间没反应过来:“啊?哦,是这么称呼没错,有什么问题吗?”
“哦,没事,只是和我认识的有些出入。”
听到李智鱼的回答,张麻主动说到:“小人只知在这方中界的村寨使用的时钟应当都是这种,至于那黑羽城或这之外的其他地界,小人就不知道了。”
说完,张麻看向时钟右侧的立牌,然后再看了看表盘,对李智鱼说到:“已经十七点了吗?现在是七周天,八周天要是没有车队...唉~”
“呵,你别说,这老哥还挺会琢磨,老李,你说他真是农民吗。”听着张麻的嘀嘀咕咕,鱼哥在一旁吐槽道。
“不清楚,但这跟我们这几天遇到的比起来可不太小儿科了,而且,他们村子就他们三人活到现在,肯定多少有些过人之处。”
“谁知道呢?”鱼哥满不在乎的吹着哨。
确认了时间和天数后,张麻便想着要回去准备准备。
虽然不知道他们那点行李有什么好准备的,但李智鱼也没有多问,就让他先回去,自己还要转转。
等张麻走远,李智鱼沿着广场道路向右逛,路上都是些做苦力的人来来往往的忙碌着,做生意的店铺都是冷冷清清。
李智鱼注意到,这地方虽然看着贫困艰苦,什么都缺的样子,但唯独一点,就是家家户户门口都挂着或新或旧的灯笼,沿街的道路两旁也是隔着一定距离就立着一个路灯。
沿路走了一会,李智鱼终于看到个好地方——一间医馆。
这医馆比起周围的茅草屋就显得独特了,整体全由木板搭建,屋顶也不是茅草而是使用了瓦片,后方还搭有一个露天院子,隐约可以看到一些床铺,房檐一侧还吊有一个写有医馆的立牌。
李智鱼看了看直接走了进去,进门就能看到柜台后层层叠叠但并不规整的一列列抽屉,一个瘦小的老头正踩着梯子爬上爬下的捣鼓着什么。
李智鱼耐心的等待着老人忙完,不多时那老人便结束了手里的事,老人从梯子上下来注意到了柜台前的李智鱼,一边用一块小毛巾擦着手一边问到:“年轻人,来看什么病啊?”